“驿站只烧了马厩、库房,前院东侧的院子和后院一处偏小、无人居住的院子…”
姜寂臣照顾着姜安的步伐,走的并不快,而其他人则是不敢走到这位镇国王前面,
深秋时节,身子板不怎么硬朗的文官们硬是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,
昨夜驿站失火了?
烧得还正好是许右侍郎住的东院?
我咋这么不信呢!
姜安仰着小脸瞅瞅自家端的云淡风轻的爹,杏仁大的眼睛微眯,
爹啊,你有很大的嫌疑哦!
所以,她爹为什么还要插手这件事,自己查自己?
这是什么该死的恶趣味啊?
姜安小小的脑袋瓜想不明白…
“深秋露重,这大火烧得可疑,且驿站中还有护送军饷的朝廷官员暂住,起火原因必须严查!”
“本王作为护国军主帅,不得不深究缘由,”
“本王就派遣霍朗将军与刺史同查此案,闻大人可有异议?”
崇州刺史闻守时是先帝在时便下放到此地的地方官,年近六十,官帽下的头发早已花白,
“下官能得王爷相助自然无异议!”
官场上混迹半生,京城的的繁华见了,边塞的荒芜也守了,闻守时自然晓得镇国王不过是想插手此事,
索性他就识相些,让开位置,
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归他闻守时管,作为地方刺史,他也只想安稳且身上无污的从这个位置上退下,荣归故里!
领了命令的霍朗和刺史闻守时及身后小吏行礼告退,向着起火的库房而去,
姜寂臣一行人进了正堂,众人的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木材烧毁的味道,
仆从端来一个个火盆将堂厅哄暖,
他坐在上首主位,还顺便将小娃娃拎着安放在身侧的桌子上,
下首的文官们恨不得自戳双目,
这般小的孩子当着长辈和外人的面就安坐在桌子上,怎么看怎么都不合乎礼仪啊,
可他们不是谏官,没那个勇气撞柱子,只能当自己是瞎子。
姜寂臣转动手上墨玉扳指,才不管底下人面色难看与否,
扫视一圈后,他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