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安双手托腮,小脑袋一会儿看看她爹一会儿看看底下恭敬站着的一众官员,
头上的小啾啾甩来甩去,灿若星河的眸子兴味盎然,
这场戏她看的是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啊!
她爹明显就是扣押钱粮史和武将,
武将暂且不提,这钱粮史白时贞从昨日来看,肯定是与她爹不在同一阵营的,说不定还参与了这次军饷事件,
姜寂臣此招直接将人按在自己地盘上,任他翻不出浪花来!
门外,霍朗身上的铠甲碰撞声愈近,
再近些,还能听见崇州刺史闻大人叫他慢些走的声音,
霍朗:“启禀王爷,”
熊一样壮的汉子单手拎着刺史就像拎一只鸡仔,气得刺史那是脸红脖子粗,
莽夫!
这个莽夫!
霍朗踏进堂厅,并且在姜寂臣的眼神威胁下松开爪子,
他抓抓脖颈小声为自己辩解,“刺史大人走得太慢了些…”
“哼!”
刺史闻守时一甩袖子,碍于镇国王的面子上,有辱斯文几个字生生掐灭在嗓子里,
老者颤颤巍巍拱手行礼,“王爷,下官同霍将军在烧毁的库房里发现了未燃尽的火油痕迹,”
“马厩里,在烧死的马匹身下发现了装火油的桶,”
马匹烧死倒在地面上,身上的油脂和不能烧毁的骨架压住油桶,这才留下痕迹…
士兵手上拎着那个沾满油脂的火油桶给诸位大人看,
离着近些的小官闻到上面烧焦的味道,面色几经变化才忍住没有在王爷面前失仪。
刺史:“驿站大火绝非偶然,定是有贼人蓄意纵火!”
越说,刺史大人越上头,恨不得趴在他口中贼人身上撕下来一块肉!
崇州是边寒苦地,地广却人稀,当年驿站新建,当地衙府上出了十分之二,朝廷下拨和富商捐出的银钱层层剥削下来堪堪出了十分之三、四,剩下的几成生生从百姓身上剥了一层皮!
如今驿站烧毁,后续的翻修又是一笔银钱!
穷怕了的刺史,掏出一文钱来都要心疼半天!
……
“今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