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被正言怼在爆竹的引燃线上,
懵懵的团子按照她爹教的,用两只手捂上耳朵,
开玩笑,炮火连天她都见过,还会害怕区区爆竹!
引燃线被引燃,在夜中散发出微弱的光,紧接着是劈里啪啦的声音响彻,府门前被照亮,
正言甚至没来得及跑远,爆竹就炸开,他此刻就好像是田里的猹,在爆竹中上蹿下跳跑开,
爆竹的火光映着团子的脸白嫩,她咯咯笑着正言的窘状,
眼底再没有面对巨大声响的紧张和戒备,上辈子子弹从耳边划过的窒息感伴随着淡化的情感被遗忘掉,
她完完全全沉浸在岁除这天的快乐与祥和之中。
岁除这天,一家人应该聚在一起守岁的,
但团子甚至都没有坚持到走进小院,在她爹怀里就已经睡得打起鼾声,
消耗掉全部精力的团子软趴趴瘫成一坨,小脑袋不住的往后仰,
府外爆竹声不停,也叫不醒酣睡的姜安~
老父亲亲自将人送回院子,又将用红封封着的厚厚压岁钱放在团子的枕头下面,
手拨弄开姜安吃进嘴里的碎发,幽静的室内响起他的祝福,
“愿阿安岁岁年年,一如今朝!”
这一刻姜寂臣还是有些庆幸闺女已经睡着的,不然不擅长外露情绪的他很难开口。
……
第二日,酿酿进到内室看见的就是四仰八叉睡着的团子,
身上红色的里衣也掀翻了,白嫩嫩的肚皮露在外面,一起一伏,格外可爱,两条小短腿中间还夹着委委屈屈的被子,
这豪放的睡姿…
“小姐,起床了。”
昨日睡得晚,想将团子叫起来恐怕要费点功夫,
果不其然,姜安翻了个身,脸颊蹭蹭床榻,连眼睛都没睁开,
第一次开机失败。
酿酿用温热的帕子给团子净手,又叫了一遍,
这次团子倒是睁眼了,写满了困倦的圆眼半眯着,小胖爪竖起一根手指头,迷迷糊糊嘟囔,“酿酿,好酿酿…”
“再睡会儿…”
第二次开机失败,酿酿只好拿出杀手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