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拢过宽袖,不在意瞥了眼月白长衫上那抹血色,眼底墨浪翻涌。
这背后指使之人定是个善攻心的…
……
“为什么安安不能进去!”
房间里,团子双手叉腰,瞪着谢云山。
她爹在里间,随行而来的府医正在诊治,方才观砚端着一盆血水出来…
谢小将军单手推着团子的脑门,“场面多难看,咱不看哈~”
“再说了,你进去,王爷都不好意思喊疼了。”
谢云山双手抱起团子,将人安顿在软榻上,仗着姜寂臣此时不能出来打他,悄咪咪和她咬耳朵,道:“王爷也是要面子滴~”
这个样子啊…
姜安点点脑袋,可听话,“那安安不进去了。”
里间的姜寂臣:……
他半赤着上身,手臂平放。
府医将匕首用烈酒浇过,又放在油灯下烤红,“王爷,伤口太深,麻沸散只能缓解些,您忍一下…”
姜寂臣额头上渗出薄汗,听着外间姜安叽叽喳喳的动静,眉眼放松,“无妨。”
又过了一会儿,后花园那边传来喝彩声,似乎是武场结束了。
刺史带着霍长明他们进了屋子,“王爷如何?”
谢云山换了个姿势躺平,摆摆手,“放心吧,王爷什么时候有过事…”
虽然得了魁首却依旧哭唧唧的霍长明走上前,“安安妹妹…”
不明所以的团子咽下嘴里崇州特有的冰冻葡萄,“咋,输了?”
“没关系,输了也是输给自己人!”
毕竟她早就将其他几国的学子都扔下场了~
霍长明:“赢了…”
“诶?”
团子挠头,“赢了不应该开心嘛?”
李星桑叹了口气,一个不高兴,一个没头脑。
他拍拍同窗的肩,“长明觉得这魁首本该是安安的。”
“嗷~”
姜安恍然大悟,笑嘻嘻下了软榻,眼睛亮晶晶,“魁首不该是南商嘛?”
她挺直小胸脯,相当骄傲,“反正南商赢啦~”
五岁的小姑娘就有如此心性,实在是让人喜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