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很乖啊!”
谢云山和姜寂臣打开西厢的门,浓重的血腥味传出,这刺鼻味道之下似乎还压着另一道馨香。
走在前的谢云山并没有在意,毕竟姑娘的闺房香些再正常不过。
门重新闭合的一瞬,将这些味道隔绝,只剩下姜安和那小胖丫鬟大眼瞪小眼。
团子露出友好的梨涡,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块用油纸裹着的糖。
“给。”
小丫鬟怯生生的,并不敢接,“多谢小贵人…”
姜安剥开糖纸,塞进她嘴中。
她坐在廊下栏杆处,“我不是什么贵人呀,你叫我安安就好。”
小丫鬟没什么心眼,身在后院的她更不知姜安的身份,心中那份小心翼翼散去些。
加之她们二人又年岁相仿,面对小姑娘时,心情放松些,也暂时抛去悲伤。
“这院子里就只有你一个丫鬟嘛?”
小丫鬟脸颊鼓起一块,糖的甜味在口腔蔓延,使她放松心神,“不是的。”
“菡萏院住了三位姑娘,主屋的姑娘有两个丫鬟,东厢的姑娘也有一个丫鬟。”
“院中还有两名打杂的丫鬟,和修剪花枝的一小厮。”
因着这是后院,那小厮并不太出现,每次都要请示了管家和院中几位姑娘之后方可进来。
小丫鬟将院中明显被修剪过的桃树指给姜安看。
“昨日小元还来了院里,三位姑娘都在后花园打牌九,等回来时他也离开了。”
屋中,
西厢不大,推开门后的右手边隔着一道轻纱便是内室。
小丫鬟口中所说的软榻就在谢云山左手边的桌案旁,那榻上还有她晨起没来得及收拾的薄被随意散开。
姜寂臣随手从置物架上拿起竹笛握在手中,挑了轻纱向里间看去。
他眉心微皱,手上动作大些,掀了轻纱走进。
这场面属实是太过难看…
内室的梳妆台七零八落,几件珠钗、玉镯被扫落满地,随处可见都是喷溅的血珠。
床榻之上,一条由血迹汇聚而成的小河流蔓延,鲜血干涸后成了暗红色,几乎与石板融为一体。
谢小将军喉间发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