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心,不上不下的,今晚怕是要睡不着呀!
孟不让抱着她大步往外走,清冽的声音散进风雪中,“小姐与长明两人解决了十几个略卖幼童的犯人,还救了那么多孩子,夫子会以小姐为荣。”
“那安安偷跑出营嘞?”
年轻将军嘴角勾起一个弧度,眉峰扬起时说不出的意气风发。
只听他说道:“小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不算偷跑。”
姜安晃荡着脚丫,喜滋滋的…
这种毫不掩饰的偏爱就像是暖人的阳光,一直照耀在她身上。
回到营中,换了一身衣物的小姑娘拒绝了姜四要给自己涂药膏的意向,而是撒丫子钻进了夫子的营帐。
姜安没抱汤婆子,脸颊和一双手都冻红了。
她的眸子如同夜晚的星子璀璨,“夫子呀!”
夫子放下书卷,视线扫过她手上的南商律法书册。
“已经入夜,安安何故来寻老夫?”
小姑娘昂着脸,“我想向夫子请教,何为律法!”
她将今日峻州街上所见、所闻皆告知夫子。
夫子向她招招手,让姜安坐在软垫上。
他轻抚着小姑娘的头发,目光慈爱,“那安安如何认为?”
“法当无情,亦该有情。”
武百鞭挞百姓一鞭,以极尽冷漠的话约束百姓行为,在百姓看来就是无情。
可百姓以石子击打犯人时,武百其实并未阻止,就连守车的衙役也只是虚虚拦着,别让犯人真的死了而已,如此算不算有情?
姜安来寻夫子,便是觉得迷茫。
该是有情还是无情,这把尺子又在谁的手中呢?
老夫子看着学生那双茫然的眸子,哈哈大笑两声笑声有畅快、有释然。
“你比你父亲更适合!”
诶?
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更加让姜安茫然。
“我爹嘛?”
夫子向来不是称她爹为王爷嘛?
“安安比我爹更适合什么呀?”
夫子避而不答,而是抓起小姑娘的手,“安安,这把尺就在你的手上。”
“同样,这把尺也在王爷手中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