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晏翻身下马,身后黑甲手持盾,将王爷围了个严实。
他捡起发带,塞进好友手中,语气气恼中又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。
“你明知安安不会有事,为何不躲开!”
姜寂臣松开拄着剑的右手,将本就嵌入皮肉不深的短箭拔出。
这箭上有毒,他薄唇隐隐透着青色。
染血的手从怀里拿出散掉的佛珠,菩提沾着红色,其中一颗碎成渣渣。
只见姜寂臣嘴角勾着笑,无力倚靠在胡晏身上的他轻声说道:“本王没来得及反应…”
“还好,阿安的菩提子…”
“姜寂臣?”
胡晏没有得到回应,颈间喷洒的呼吸让他心头微松。
老狐狸扫了眼王爷胸口暗色的血迹,命人捡起那支短箭。
他冷声对轻骑将领说道:“不得放走一个,就地斩杀!”
“谢云山,护送王爷回城!”
谢小将军擦了擦脸上得温热,“得嘞。”
走的时候胡晏将姜寂臣的外袍剥了,给他换上一身黑甲的甲胄,若是被人知晓王爷受伤,这北地三州怕是又要生事端…
回到府中,好在有医术高明的府医在。
他在那支短箭上分辨出这毒的来历,又在极短的时间里配置药丸抑制毒性发作。
过午,姜寂臣便已经无事了。
离开时,府医略带庆幸说道:“幸好有那佛珠拦了一下,若是箭头再进一寸,王爷都挺不到回府…”
……
松懈下来的谢云山倚靠在软榻上,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胡晏。
他去救王爷,是因为晨起无聊去找休沐的守城将领喝酒时见到了前来禀告的亲卫;那老狐狸呢?
“你怎么知道王爷遇刺了?”
胡晏揉揉胀痛的额角,随意敷衍道:“在下聪明。”
谢云山:呵呵…
他又问道:“你居然会武?”
胡晏睁开狐狸眼,神情无奈,“在下不会。”
他很真诚,他真的不会。
谢云山不信,比划着当时谢云山搭弓的动作,“那你还…咻…”
胡晏:“谢小将军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