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脸黑乎乎的。
吃完烤乳鸽,她连嘴巴都没擦。
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带着鸽子骨头和信通进了驿站。
驿站院中,她打开一个信筒,清了清嗓子,“咳咳…”
只听她大声念着,“北地实属荒蛮之地,镇国王及其女行为荒诞,苛待工部官员,望徐兄见信,务必向陛下谏言!”
院中的声响清清楚楚传到屋中,厢房住着的一名官员失手打翻茶杯。
姜安听着这处异响,偏过头瞧,看来这封是这个屋子里的人写的咯~
她又打开一个信筒,扬声念到:“驿站收银两,吃睡皆要钱,镇国王伙同崇州刺史收受赃银,心思不纯,恐有不臣之心!”
“啧啧…”
顶着张花猫脸的姜安扬了扬手上的纸条,“这是哪位大人写的啊?”
“这不是污蔑嘛!”
小姑娘还有点委屈,“我可没收你们租金。”
“你们睡在驿站还是不用花银子哒~”
见还是没人出来,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,又打开了一个信筒。
这封信有意思…
小姑娘举着纸条,超大声的念,“北地欣荣繁盛,治理有度,镇国王每日按时前往军营,并无异…”
“小姐!”
姜安收声,放下纸条去看终于忍不住出来的这名官员。
她认得他,当日城门前同她讲南商律法的家伙。
小姑娘晃了晃纸条,“你的?”
那官员当即否认,“自然不是!”
“可我等外派官员向京都递信,并未触犯哪条律法,小姐何至于此!”
瞧他大义凛然那样…
此时,正言不知从哪搬来把椅子,就这么大咧咧摆在院子正中。
姜安坐上去,一条腿支楞起来,将谢云山那种玩世不恭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。
七八岁的小姑娘,头发高高束成马尾,干净利落。
她一身玄金束袖短袍,不笑的时候那张精致的小脸有几分像王爷,气势凌然…
只见姜安黝黑的眸子盯着他,以及那些陆陆续续从屋中出来的‘缩头乌龟们’。
“怎么没触犯律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