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寂臣缓着步子往前走,眸色幽深。
当日夜里,镇国王府中有一人端着个木盒自后门而出…
一月后的京都谢府便收到了他家大公子的血衣。
听说,丞相夫人吓得当场晕厥过去,就连丞相也被气不轻。
整个谢府,人仰马翻。
“公子…”
云毅一脸愁容,“这都是老爷给你送来的第十封信了。”
谢云山喝着温酒,不甚在意,“放一边儿就行。”
“您真不看?”
“嗤…”
小将军不屑,“能有什么事,无非就是过问兄长…”
他在北地多年,也不见他们担忧一下。
怎么,担心镇国王府会为难姓谢的兄长,就不担心他当年孤身一人来北地会不会被王爷一刀杀了?
他兄长是人肉做的,他就是铁做的?
父母亲的心都已经偏的没边儿了!
“公子…”
云毅的表情瞬间变得奇怪起来。
他想让公子别再继续说下去,可前面的话已经被听见了啊!
谢云山是背对着门口坐,他的后方谢怀青一言不发站着…
“怎么了?”
谢云山端着酒杯,嘟囔一声,“奇奇怪怪。”
这般说着,他也回头看去。
什么都没有啊…
小将军本就心绪不佳,“大白天的,见鬼了你!”
“去,再给小爷找壶酒来!”
云毅委屈,低声道:“孙管家说了,酒没有。”
趁着谢云山脾气还没起,他又说道:“您要是还想喝的话,孙管家还说他可以帮你去府医那儿要点药酒!”
“呃…”
谢小将军被噎住,悻悻住嘴,“不喝就不喝。”
上元第二天,漠北公主给小姑娘递了拜帖,同拜帖送来的还有不少好东西…
毛发光亮的狼皮,大块大块的赤金,各种草原上稀罕的草药,还有上好的良驹!
姜安挑挑拣拣,赤金肯定是要搬上摘星楼去;草药都送到了府医那处,看看有什么是胡晏此时用得上的,良驹和狼皮则给她爹和谢云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