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金蝉脱壳?
祈善渊眸色幽深,喃喃道:“那蝉又为什么要钻进来呢?”
他身后小厮不懂,说道:“寒蝉自然是为了蜕变才会束缚进皮壳…”
“公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?”
祈小公子摇头,“无事。”
“走吧,长明和星桑该等急了。”
……
“又快到一年春天了…”
马车出了府城,李星桑掀起帘子来,去看白雪皑皑下的深色土壤。
霍长明:“到时候这里又是良田万顷!”
“对了,夫子的那两块地等到雪化了也要好好翻种翻种…”
夫子这几年身子骨不好,已经辞去学堂的夫子之事,只住在城郊小院中,整日垂钓耕种,好不自在!
说起这事,善渊笑了笑,揶揄道:“从前上学堂时就你挨罚最多,如今除却安安,却是夫子最疼的一个。”
闻此言,霍小少爷骄傲道:“我整日闲着,快马出城左右不过一炷香的时间,去的多了,夫子自然就看顺眼了!”
李星桑和祈善渊对视一眼,眼中尽是轻快笑意…
马车摇摇晃晃,又过了挺长时间才停下。
“夫子!”
“夫子,我们来了!”
小院静悄悄的,隔着栅栏能瞧见屋子门半开着,也瞧不清里面的光景。
三位少年郎面上的笑意渐落,直觉不对。
霍长明一激动,力气就大了些,竹子做的院门好看是好看,就是不结实,一推便坏了…
他们三个也没管这门,直入了主屋。
“夫子!”
“哎呀,听见了…”
老者在躺椅上撑着上半身似要起身,却实在是没有了力气,又重新跌了回去。
祈善渊和李星桑心细,瞧着夫子身上素色的衣袍上沾了大片的污。
怕是老头一个人,在门口摔了之后艰难爬上躺椅的吧…
“您伤哪儿了?”
祈善渊蹲下轻声问着。
另一边,李星桑已经着人将另一辆马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,准备带夫子回府城。
霍长明甚至都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