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青才会觉得奇怪。
姜安也是极尊贵的,居然也真的会在乎一位与权势、富贵毫无关系的夫子。
他仔仔细细瞧着那哭红了眼睛的小姑娘。
心下想着:她似乎真的和旁人不一样…
好不容易小姑娘是不哭了。
她紧挨着爹坐,眼睛红红、鼻子红红,时不时吸吸鼻涕,瞧着好不可怜。
又等了一会儿,两位府医才从屋中出来。
姜寂臣问道:“怎么样?”
二人瞧了小姑娘一眼,熟练的拿出山楂丸想要哄她。
“伯伯,夫子怎么样了?”
姜安不要山楂丸,只用那双可怜巴巴的眸子看着他们。
两位府医没言语,瞥了眼王爷。
这般意思已然很清楚了…
夫子怕是不好,这两位不敢在小姑娘面前说,想让王爷将人支走。
姜寂臣面色凝滞,低头去看身边的小家伙。
人总会生老病死…
镇国王府里这些人注定会比阿安早一步离开。
夫子之事,小姑娘有这些爱她的人护着,往后呢?
再抬头时,他心下便已经打定了主意。
只听王爷说道:“两位只管说便是。”
“王爷…”胡晏并不赞同。
但是姜寂臣一再坚持…
小姑娘看看这个,瞧瞧那个,
“哎呀!”
她生气的一跺脚,凶巴巴道:“快说!”
“夫子年岁大了,摔的那一下并没有伤筋动骨,原是仔细养着就无事的。”
“而且现下严重的并不是摔伤…”
夫子原就是病着的,一直都没好利索。
年轻时或是遭过大难的人,身子骨没有寻常人强健。
这些年在北地虽说是教书的夫子,用不着风吹雨淋,却也没精细养过,手上有些余钱全都给了学子们。
他又是个倔的,除了月俸,谁的钱都不要!
“他现在这样,连吊命的参都用不得,虚不受补,会出人命的。”
姜安听着这些话,心下越来越慌,“那…那该如何?”
“可是需要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