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束脩都交不起…
当年他带着儿子站在学堂前,小孩子年纪小,却懂事的早,知道家中没有余钱,就连娘亲的吃药钱都给不起,说什么都不肯进去。
是夫子正巧碰见,说他家儿子可以去学堂上学,不用交束脩,甚至就连笔墨纸砚都是夫子给的。
“就连…”
富商眼中有泪,手因为情绪激动不停抖着,“就连我夫人的大夫都是夫子帮着叫来的!”
若不是有他当年相助,什么富商啊,他如今怕是早已经家破人亡了!
“我就明日便死,这棺也要给夫子!”
他言辞坚定,掷地有声。
一家如此,可北地不止这一家…
自晨起夫子离世的消息传出,学堂布置灵堂那处收到的东西源源不断。
从丧布、白烛到纸钱元宝,就连白幡都是妇人们一边哭一边扎好。
孙管家怎么带的人去,便又怎么回的王府。
他令人在前院候着,自己擦干了眼中的泪,入了书房禀明。
主位上的姜寂臣久久未言…
“既如此,便交由百姓去做吧,你且带一队亲卫过去,人多嘈杂,莫要生了别的事端就好。”
“唔…”
孙管家方才要走,却又停下步子。
原是王爷怀中一直睡着的小姑娘醒了。
姜安睁着肿肿的眼睛,似乎还有点刚睡醒的懵,只是呆呆坐着,也不说话。
“阿安…?”
姜寂臣轻声唤着,就连胡晏也是一脸紧张。
“嗯。”小姑娘应着,声音都哭哑了。
她抬起小脸看着她爹,“夫子没有家眷,安安可以去守着吗?”
他的灵前不该没有人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
王爷细声说着,“阿安是夫子的学生,师长如父,自然该是你来守灵。”
“不光是你,大家都在…”
这个小老头最喜静,如今走了这一遭也该烦烦他,热闹热闹!
小姑娘吸吸鼻子,却是没有再哭了。
她还记得,她是夫子最骄傲的学生,不能给他丢人!
……
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