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和白家、齐家结了仇,那樊春楼里的定远侯府二公子呢?
当时四皇子可是在场的!
“嘁~”
小姑娘懒洋洋打了个哈欠,半眯缝着圆眸,嘟囔道:“咱们这位陛下是没脑子,不是整个脑袋都被吃了。”
“堂堂皇子逛青楼,虽说这樊春楼披了层风雅的皮,可青楼就是青楼。”
“此事本就与他无关,四皇子又何必搭上自己的名声也要拆穿我,同我为敌呢。”
“他既有登天的想法,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下,北地万万不能得罪。”
想做皇帝,手里怎么能没有兵呢。
可巧的是,南商手握重兵的…一位是北地驻守的镇国王,一位便是南边镇守的定远侯。
这两位,他都不能得罪,自然也就会保持沉默。
“至于咱们这位陛下…”
小姑娘看了吴鹤亭一眼,“你觉得他还想让流着谢家血脉的皇子称帝吗?”
南商皇帝受制于谢家,已经历经两代帝王了…
“他顺着我的戏演,演到什么程度,能把谁从朝堂上拉下去,他都乐得自在。”
“况且…”
姜安唇畔染笑,笑容放肆,“陛下除了如今尚且活着的四皇子这么一根独苗苗外,还有正值壮年的兄弟。”
姜家的皇位还没走到尽头…
这也是为什么陛下虽是太后手中的傀儡,却敢如此做派。
“你还真是…”
吴鹤亭后半句话并未出口。
他也不知道此刻是该高兴还是郁闷。
小姑娘无疑是聪慧的,甚至胜过许多官场浸泡的老家伙。
可同时,她也太狂悖了些…
在这京都中,她就像是脱了桎梏的凶兽,没谁能阻挡她,也没谁能驯化她。
她脖子上的那根铁链连着的是北地,尽头在镇国王府。
此刻起,吴鹤亭甚至开始怀疑姜安上京,真的只是为了陪挚友会试?
她方才所说的这些,真的就只是朝堂上一时感悟?
“别这么看着我…”
姜安闭着眼睛,半个脑袋都藏在暖和的薄毯子下。
她呢喃着,“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