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身后的木屋内,一双浑浊的眼睛,正透过门板的缝隙,死死的盯着场院里的一切。
杀人、抛尸让他心生恐惧;银两、布匹、粮食让他嫉妒、愤恨!
交代完毕,众人便各自拿了分得的银两、布匹,背上粮食陆续离开,他们都住在州城外的流民聚集地,趁着现在太阳还没落山,抓紧赶路。
林宗泽也没忘了山上的罗里达,吩咐王恩祖套上马车,带‘大驴’兄弟俩赶去山洞。
拿着属于自己的一份银铤,许山海回到了茅草屋。之前的伤势还没痊愈,加上一宿没睡,又来回走了几十里山路,此刻,躺倒在厚厚的稻草上,浑身放松的许山海,舒服到差点叫出声。
闭上眼,眯了一会儿,许山海从怀中掏出刚分到手的银锭,仔细端详。
只在后世电视剧里看过银锭的他,这是第一次拿到银铤的实物。
这是一块十两的银铤,整块银铤微黄带黑,色泽暗沉,完全不是那种银光闪闪,光鉴可人的样子。
整块银铤,正面较窄的两条边向上凸起,看上去就像一艘平底木舟,上面从左到右,竖刻几列文字。
第一列刻有“广州府顺德县解纳”,第二列刻“万历柒年税课银”,第三列刻“壹拾两正”,第四列刻“吏王汝昌银匠莫三山”。
翻过银铤背面,平整无字,表面布满小孔,呈细小蜂窝状。
他手里的这块银铤算是官银,形制规整,铭文清晰,手感坠手。
但如果是民间银铺、钱庄铸造的银锭,估计会让现代人大失所望,黑不溜秋的一块,有圆饼形、长条形、马蹄形等等,上面深深浅浅的布满了牙齿印,那种模样,丢在路边还不如一块石头起眼。
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银铤,一边念叨着白天陈展云话里的“南宁府”、“新宁州”,许山海躺在草垫上,不知不觉的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