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村民堵了个正着,慌乱之下,逃出了村子。
得知自己的儿子闯下大祸,陈望才留在老宅侍奉父母的原配妻子,也是陈展青的亲生母亲,只能带着三牲、银两找到族长,为儿子“擦屁股”。
经此一事,陈望才又只能把陈展青召回广州府,跟在自己身边。
回到广州府家中的陈展青,陈望才不但给他下了“禁足令”,还赶在他刚满十八的第三天,给他娶了一门亲。
被严禁外出,加之有刚过门的新妇相伴,陈展青倒也安分了几年。随着陈展青的女儿出生,陈望才逐渐放松了对他的管束,并安排他在家中的商行中学习商事。
江山易改禀性难移,陈展青终究是跳脱的性子,在家中商行里干了还不到一年,不知道受了谁的蛊惑,非要跟人去做丝绸生意。为此,不惜拿了一条白绫要在家中上演“悬梁自尽”的戏码。
面对此番情景,陈望才又一次心软,只好从商行里挑了两个行事稳重的老伙计,陪着陈展青前往杭州府“开疆避土”,去实现他成为富商巨贾的梦想。
彼时的广州府,虽是岭南第一城,但与工商业发达的江南,与富庶的杭州相比,终是相去甚远。
陈展青生长于广东,见惯的都是肤色黢黑、塌鼻梁、高颧骨的百越女子。突然间来到“上有天堂,下有苏杭”的杭州,满眼皆为貌美肤白、呢哝细语、温婉可人的江南女子,从小就带着泼皮逛窑子的他,转眼就把所谓的“丝绸买卖”丢在脑后。
白天游山玩水、胡吃海喝,晚上逛青楼,喝花酒、听小曲儿,日子过得逍遥自在。
幸好有身边老伙计的催促,为了应付家里,陈展青几个月下来,也往家中发过两批丝绸。
而见到儿子发来的丝绸,陈望才差点晕倒倒地。原来,陈展青发回来的所谓“丝绸”堪比渔网,别说拿去做衣物,怕是一剪刀下去,整块布能散成一根根的线。
其实,陈展青没有做买卖的能耐倒也无妨,哪怕他做一个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,以陈望才一辈子积攒下来的财富也养得起他,何况家中的商行还在正常盈利。
但是,以陈展青的性格,想让他不惹是生非,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。
在杭州待了还不到三个月,陈展青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