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宗泽。
“你安排好了就行。”林宗泽摆了摆手。
“我就一句话,分田地,不单单是你们自己的事,更是全村人的事,所以,不管怎么做,都先摸着自己的良心。”林宗泽对着堂下站着的五人说道,他说不出什么打动人心的话语,但是这几句质朴的言辞,倒也一片诚挚。
堂下的五人,只能拼命的点头,毕竟都是乡野村夫,遇事能保持镇定已经很不错,再要他们应答得体,那确实强人所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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雅间里,酒过三巡,师爷干瘪的脸上也微微发红,透着不健康的血色。酒,基本喝到位,师爷不再端着架子,雅间里的气氛也稍微轻松了一些。
“二位员外,今日发帖相邀,不知……?”酒喝了,菜也吃了,眼前这两位却只聊一些闲闻轶事,师爷有点摸不准他们所图何事。
“师爷您这话说得,我等属实久不见师爷,甚是想念,所以备下薄酒,与师爷多亲近亲近。”说话之人,脸色蜡黄,眼窝深陷,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。
他本姓王,仗着姑爷是州衙典史,通过坑蒙、构陷等手段,在乡下置办了近千亩土地,摇身一变,成了远近闻名的大户。
而后他又在姑爷的提点下,捐了一个监生出身,由此,这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人,头顶着一个“监生”的名头,堂而皇之的成了别人口中的“员外”。
与他同来的男子姓孙,二人年纪相仿,家境也相仿,只不过没有捐官,还是一介白身。
“饭桶!”隔壁不远处,突然一声暴喝。听声音,像是从隔着不远的雅间传出来的。
“平日里,凶神恶煞,狗……,遇上暴民,居然……,一百多号人,逃……。”隔得有点距离,雅间里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话语,言语中,像是有人说起了巡检惨败之事。
“师爷,巡检果真败了?”王员外借着倒酒的机会,凑到师爷身边悄悄的问道。
慢条斯理的拿起面前的筷子,师爷夹了一块白切肉,蘸了蘸调料,然后放进嘴里,一边嚼一边微微的点了点头。
“师爷,我今日还听闻,此番去的两个巡检全都死在了暴民手里,不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