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孙山又被苏氏从被窝拉了起来,催促他吃早饭,催促孙伯民拿饭盒。
孙伯民和孙山拐到孙三叔家把德哥儿拎了出来,急冲冲地去学堂了。
郑夫子第一天叫教12个字,第二天教24个字,第三天还是教24个字,并没有按照递进的规律来教。
像前两天一样,先把昨天的复习一遍,抽查学生背书,之后教新知识。
他用广南话读,解释涵义,讲解背后的故事,又用上京官话读几遍。
孙山摇头晃脑,吃力地跟在后面读,旁边的两个小伙伴也一样,学得越多,越难消化。
直到教会三个学生读后,郑夫子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学生写。
跟昨天的步骤一样,等教会24个字后,已经到中午了。
郑夫子说:“你们先吃午饭,下去练字。”
等郑夫子走后,孙山三人瘫坐在椅子上,眼神涣散,眼里无光。
哎,学习太难了。
少话的杨清北感叹:“阿德,阿山,你们有没有觉得好难啊?”
孙山和德哥儿直直点头,好难,真得好难。
孙山发现他们三个都是不神童,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。
无论是背书,还是读书,都要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才能记住。
不像有些天才,教一遍就会。
孙山比两个同窗好友唯一厉害的是,认字快,书写快。这还是靠前世的所学的来支撑。
这三天的学习,孙山明白自己的处境,想科举,真的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。
比其他学童有优势的,就是孙山不是真正的小孩,比他们懂事,自律,目标明确。
天大地大干饭最大。
三人快速到厨房拿饭盒,蹲坐在石板阶梯上吃饭。
二房的庆哥儿问:“山子,大伯明天去服役吗?”
孙山点了点头说:“是的,明天就去,听说到县城郊区修渠。”
旁边的定南也说:“我阿爹也去,哎,每年都来两次,太累了。”
另一个同窗摇了摇头说:“黄阳县还好,一般修桥铺路修渠,我听说隔壁的县,要到山里挖石头,那更累。”
一个穿灰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