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接过手巾,笑着说:“今天在学堂,学得顺利吗?”
孙山急忙点头说:“很顺利,夫子教的都懂了。”
上学后回来,黄氏总会问这一句,孙山一定会说很顺利,就算不顺利,也会说顺利。
谷雨从厨房倒了一杯温水,递给黄氏。
黄氏接过后,喝清光,温和地说:“鸡喂了吗?”
谷雨点头说:“阿奶,喂了,还有猪,现在煮猪食。”
立夏也牵着牛回来了,把牛关到隔壁的黄泥屋,又从院子拿了几捆禾秆草,给牛做晚饭。
小满和寒露是跟着苏氏回来,手里拿了几把菜心,作为今晚的菜。
一切井然有序,各人有各人的活计。
吃过晚饭后,大家在堂屋干活。黄氏教几个孙女做针线活。没办法,大儿媳苏氏不太懂,只能由黄氏顶上教。
苏氏拿出今年的稻种,在挑选谷种。
孙山背着书,看到谷种,又想起往事。
这里种田,播种,是把泡了几天的谷种直接撒到田里。等谷子发芽成为秧苗,再缝缝补补。没有插秧这一步骤。
孙山觉得这样播种一来浪费种子,二来秧苗长得也不好。
试图让孙伯民弄块地方,先育苗,再移栽。可孙伯民觉得孙山胡闹,理也不理,平时好说话的,对待农事,固执得很。
从那一刻开始,孙山就知道人言轻微,不再从农事方面出主意了。
因为你说了,家里人也不会听的。想着等以后大了,我的田地我做主,到时候再干出个样板,让村里人参考。
等四姐妹学了一会儿针线。孙山又开始一天的教学。姐妹们也学得认真,虽然很多不懂,但没想过不学。令人意外地是苏氏,很有耐性地学,她学了忘,忘了学,反反复复,进度虽然慢,起码态度认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