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他好像买来的,捡来的,或者是私生子,不见得人的。
但作为小辈的,又有长辈在,孙伯民怎么说,孙山都不能反驳。
黄氏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,用帕子抹了抹,哽咽地说:“村长,族老,为了山子好,我们家决定让山子单独出来立族谱,不记在伯民的名字下。”
黄氏慈爱地看着孙山,抚摸他的小手,艰难地说:“村长,族老,伯民这一支就在伯民这里结束。渺郎的子孙由二房仲礼来继承。”
渺郎,孙思渺,也就是孙伯民的阿爹,孙山的爷爷,孙郎中。
黄氏这么说,就代表孙伯民绝后,转由二房做长房,孙郎中这一支由孙二叔继承,再也不关孙山的任何事。
也就是说孙伯民或者苏氏的兄弟姐妹做错事,都不会连累孙山,毕竟孙山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。
孙山是独立的孙山,没有亲属的孙山。孙山要自立门派,单独成孙氏子孙的一个分支,一个宗支。
孙山震惊地看着黄氏,再转向孙伯民。
这么做,简直违反常理,孙伯民要自我绝后,那得多大的勇气。
孙山站了出来,对着村长和孙家几个族老说:“各位爷爷,我不赞成。我是我爹的儿子,怎能让他绝后。”
苏氏忍不住出声了:“山子,阿爹阿娘知道你的心意,但阿爹阿娘已经做好决定了,你就单独出来,莫要怕。阿爹阿娘这么做是为了你好。阿爹阿娘只想你平安长大,一生安顺。”
说着说着,苏氏也低声哭泣。不介意是假的,但为了儿子好,做父母牺牲又如何。
苏氏明白这么做,是异常的艰难。
孙伯民和自己就要绝后了,死后享受的香火也不是山子给的。
要是按照族里规矩,孙二叔家的明哥儿比山子还有权管自己。
山子是个外人,不再是自己的儿子了。
苏氏越想越悲哀,可为了山子好,牺牲就牺牲了。
孙山用帕子替苏氏擦眼泪,对着村长和几个族老说:“子不语怪物乱神,村长阿爷,我是读书人,我不信这些。阿爹是我的阿爹,阿娘是我的阿娘,我不会另立门户的。”
村长和几个族老无奈地看着孙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