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山子,我也不想的,但我真得读不下去。好些我都不懂,听得脑袋涨涨的。我可不像你,我没你聪明,夫子一讲就懂,夫子没教的,你也懂。”
孙山立即反驳:“德哥儿,谁说你不聪明的?下河捉鱼,你也是捉得最多的。不聪明,怎么能捉到那么多鱼。
读书又没要求你进场科考。你把字认全了,账会算了,告示会看了就行。
这些一点都不难,要是说难,就是你的心野了,偷懒,不想学。”
顿了顿,孙山语气放缓地说:“德哥儿,你今年14岁了,明年或者后年就要离开学堂了,你再不努力学,再没有机会了。你是不是想学广哥,去别人那里做学徒,被打得半死?”
德哥儿的大哥孙定广离开学堂后,孙大姑并未有安排,孙三叔和孙三婶怎么吵,孙大姑不为所动。
后来孙三婶没办法,就让广哥儿去学木匠,做学徒。
谁知道那个木匠师傅是黑心的,不仅收学费,对待学徒就像他家的奴才,非打即骂。
广哥儿受不了跑回来,孙三叔和孙三婶觉得交了钱,就让广哥儿忍一忍,把本事学回来。
后来一次广哥儿被打得浑身是伤,晕死过去。
还是隔壁的邻居看不过眼,偷偷派人通知孙家,才知道广哥儿受了那么多苦。
孙三叔、孙三婶跟木匠师傅吵,但无果。
木匠师傅烂人一个,孙三叔夫妻完败。
黄氏还是忍不住偷偷给信孙大姑,让她看着她的面子上,给孙子广哥儿好去处。
孙大姑没回来,大表哥何书谨派了个管事回孙家村,去了衙门一趟,隔天那个木匠师傅就被捉了起来了。
很多受害的学徒纷纷举报,最后木匠师傅被打得半死,还打瘸了一条腿,赔偿了学徒的学费才被放回来。
之后广哥儿休养了半年,被孙大姑弄到府城干活了。
这件事后,孙三叔和孙三婶变了个样子,哪里都不去了。
除了干农活,就在家里和孙家老宅来回走。
特别是孙三婶唯黄氏马首是瞻,黄氏说一句话,她就拍马屁十句。
弄得黄氏躲着她走,实在受不了如此热情的孙三婶。
其实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