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参指了指前面的那辆车,偷偷摸摸地说:“阿山,那个穿着藏青色长衫的,就是这次县试的案首,你快看看。”
从黄阳县出发,孙山过了一上午的车,就没精神了,软塌塌地躺在车上。
下车吃过饭后立即睡觉。
一直病恹恹地,没有跟其他学子交流。
到此刻精神才稍微足,才能认真地观察这次同行的学子。
顺着梁参手指指的方向,孙山终于认清楚这次县试的案首了,也是第一个吹笛的学子。
身材消瘦,面容清秀,穿上一件长衫,显得文质彬彬。
孙山再看看自己为了方便穿的短打,终于明白为什么县令大人排自己第二了。
要是他做考官,也会选案首第一,无他,形象气质好。
此时县案首也看过来,拱了拱手,这是向孙山打招呼。
孙山、郑弘文、梁参几个回礼。
孙山觉得县案首不仅长得好,也有礼貌。
十五六岁的少年,气质温和,非常赏心悦目。
郑弘文低声说:“据说县案首是县里章文书的儿子,叫章越,今年16岁。县学的夫子都看好他,听说好有希望考上秀才。”
孙山奇怪地看着郑弘文,之前说不认识县案首,还安慰自己就算考第一是案首,也白搭,还是考不上秀才。
怎么现在话锋转得那么快的,说有希望考上秀才。
前后可矛盾了。
郑弘文感受不到孙山的奇怪,继续说:“阿山,你要努力了,我觉得你也能考上秀才的。”非
常信任地拍了拍孙山的肩膀,委托重任的模样。
梁参拍着孙山的另一边肩膀,鼓励地说:“阿山,我们洪氏学堂就靠你了,你要努力。”
孙山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,非常严肃地说:“参哥,弘文哥,我们还是先考好这次府城吧,至于院试,有机会再说。”
要是府试都不过,还说什么院试,做考生的不要想太远,按部就班,井然有序地考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