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山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鲜衣怒马少年,十七八岁,身材消瘦,皮肤白皙,眼睛又大又圆,一股书生气扑鼻而来。
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的孩子,没有墨水、没有金钱、没有沉淀是养不出如此清新俊逸的气质。
孙山拱了拱手,行礼问好:“请问是陈师兄吗?我就是孙山,我大表哥就是何书谨。”
孙山面露天真无邪的微笑,内心却大喊一声:我kao!
少年始终是少年,就算气质再好也是少年,喜怒形于色。
孙山分明从他的眼里看到不可思议,以及重重地失望。
孙山又不是傻子,自然看懂少年的心思。
无非就是大表哥英俊潇洒,风流倜傥,身为表弟的没有十分,也有八分,起码清秀俊丽,一表人才。
只可惜孙山却连大表哥的三分之一都做不到,让眼前的少年非常失望。
不过少年的教养不是盖的,很快就反应过来。拱了拱手,热情又不失距离地微笑:“孙山,对吧。孙师弟,我叫陈进,你大表哥,也就是我的师兄,和我兄长是同窗。他一早就来信说,你会来岳麓书院读书。”
顿了顿,陈进笑着说:“我等啊,等啊,终于等到你来了,孙师弟,你比我想象中的来得晚。”
陈进的三言两语,就拉近了与孙山的关系。
大家因为有大表哥的关系,倒是熟络了几分。
孙山连忙赔不是地说:“陈师兄,嘿嘿,这一路走得慢,走得艰难,加上我是第一次出远门,什么都不懂,所以耽误了,有劳你等候了。”
陈进拉过孙山的手,非常亲切地说:“哎,的确很难,古语有云蜀道难,难以上青天。我觉得翻越骑田岭,一样难于上青天。只不过我们的骑田岭名气没有蜀道出名,所以被世人忽略。”
孙山赶紧抓住疑问,没话找话问:“陈师兄,你去过广州府吗?也攀过骑田岭?”
陈进点了点头,乐呵呵地说:“去过,也翻过骑田岭,水路转陆路又转水路,走到广州府,半条命都没有。我现在想想,都觉得路途好遥远。”
陈进眼珠子转了转,随后说道:“不过要是有机会,我还是会去广州府,那里的新鲜玩意可多了,比湘城有趣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