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再次白了一眼桂哥儿,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,总说些似有非有的废话文学话,车轱辘的话说来说去。
不用桂哥儿说,孙山都知道自己的好。
孙山指了指床底的尿壶,命令地道:“桂哥儿,去倒夜壶。每日都要倒,要保持房间的清爽,知道不?”
桂哥儿皱着眉头,不解地说:“山哥,我一早就到了,怎么下午还要倒呢?”
孙山借题发挥,恼羞成怒地说:“桂哥儿,你早上吃饭了,中午,晚上还是一样要吃。怎么了,叫你到夜壶有意见?”
桂哥儿终于感受到孙山的一丝丝迁怒,立即不说话,急匆匆地去倒夜壶了。
心里想着:山哥怪可怜的。蹴鞠场没机会上场,拜师学艺又被拒绝,骑马射箭怎么学也学不会。心情不好应该的。
桂哥儿想着还是让让孙山,毕竟跟着孙山能吃饱喝足,等孙山上课的时候,他还能跟斋舍的书童侃大山,时而还能看话本,日子好快活。
孙山心情不好,就该少顶嘴,免得被他迁怒。
桂哥儿自我安慰一番,愉快地去倒夜壶了,回来的时候,还偷偷摸摸到书院的八景之一的“风荷晚香”,偷偷摸摸地摘了几朵荷花回来。
一进宿舍后,立即关上门。
孙山刚自我排毒后,心情稍微舒畅,看到桂哥儿鬼鬼崇崇,奇怪地问:“桂哥儿,你做甚?”
桂哥儿放下夜壶,眼珠子溜溜转,看到窗外没有人,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三朵开得绚烂的荷花。
高兴地说:“山哥,我摘的荷花,送给你。我知道你最喜欢花花草草的了。看了荷花,是不是心情好很多呢?”
桂哥儿期待地看着孙山,希望他回答是。
孙山心头一动,有股难以言表的感情,鼻子酸酸地说:“桂哥儿,我很喜欢!”
桂哥儿黝黑的小脸蛋瞬间绽放笑容,欢喜地说:“山哥,我就知道你喜欢。我拿个瓶子插花,可以放好些日子呢。等花谢了,我再去摘。”
说完后,在房间东找西找,找不到花瓶,只找到一个装咸菜的罐子。
桂哥儿也不介意,赶紧把罐子洗干净,放上水,把荷花插入罐子里。
孙山定定地看着荷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