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何家村,孙山看到黎信筠等人已经睡得像死猪一样,看到他们的样子,跟自己没好到哪里。
也是,贡院这种折磨人的地方,好端端的人进去,出来肯定变成“残疾人”。
孙伯民弄了一碗黑乎乎的药过来,心疼地说:“山子,快喝药,趁热喝才有效。喝完就好好睡一觉。”
看到孙山的模样,孙伯民心疼不已。乡试比院试更折磨人,进去一个考生,出来一个被摧残的考生。
孙伯民在贡院大门等孙山时,陆陆续续出来的考生脸色都发青发白,有些还要付钱抬出来,在里面可受罪了。
孙山实在不想喝药,刚洗完澡,连头发干不干也不理会,只躺床睡大觉。
孙伯民连忙说:“山子,快喝。这药是你大姑花了好些心血熬出来的,谨哥儿每次出来,都要喝上一碗。你的同窗也喝了,可管用了。”
孙山无奈,只好一口闷下肚子。
这次的药比乡试里面熬的还苦,还难喝,孙山喝下去后,非常反胃,最后吃了一大片陈皮,才把苦压住。
孙伯民看到孙山喝完,非常高兴地说:“山子,你快睡,等睡醒了,一切就好起来了。”
孙山嗯了一声,一倒头,不到5秒就睡着了。
醒来已经第二天了,肚子咕咕叫,如果不是饿,恐怕还能继续睡。
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他的好书童桂哥儿。
桂哥儿惊喜地喊:“山哥,你醒来?是不是饿了?我出去给你端饭。”
说完放下蒲扇,一溜烟地跑了出去。
等了一会儿,孙伯民跟何书锵,以及借住在孙大姑宅院的黎信筠等人进来了。
孙山揉了揉眼睛,看了看同窗,发现他们的精神真不错。
黎信筠笑着说:“阿山,可好?你睡了好久了,一天一夜了,再不醒,可要喊大夫来了。”
柳文唤附和道:“阿山,想不到你那么能睡。”
旁边的姜谦笑着说:“阿山,你受苦了。想不到你那么倒霉,竟然又抽到臭号了。”
孙山无语地看他们,本来抽到臭号就难受了,还在那广而告之。
洪翦比他们三人有人性多了,关切地说:“阿山,快起来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