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,这是不是诗词上说的折柳送别。”
孙山噗嗤一笑,别人就折一根柳条,何书锵倒好了,折一把。
这是把前十九年未有机会的送别,一次性补回来吗?
何书锵摇头晃脑地吟唱:“杨柳青青着地垂,杨花漫漫搅天飞。柳条折尽花飞尽,借问行人归不归?”
孙山不理会他,闭眼补觉。天还未亮,就被喊起床,此时此刻可困了。
迷迷糊糊中,听到何书锵的喊叫。
等睁开眼,何书锵的大饼脸正靠过来,吓得孙山魂飞魄散。
何书锵没好气地说:“山哥,你也太能睡了吧。这么颠簸的路,竟然睡得像只死猪。跟我大妹差不多呢。你们果然天生一对,有夫妻相。”
孙山摇了摇头,等稍微清醒后,马车停留。
何书锵又说:“山哥,兰湖码头到了,我们下车。”
外面也传来了孙伯民的喊声:“山子,到了,下车。”
本来让孙伯民不要过来的,毕竟身体还抱恙,免得奔波劳累。
孙伯民就是不放心,坚持要把孙山送到船上。
苏氏对着孙伯民说:“山子他爹,你不要离山子太近。”
免得把病传给他。当然这句苏氏并未说出来,而是给孙伯民使眼色。
孙伯民哪里敢靠近孙山,他都是远远地喊人。
他比苏氏更怕把病传给孙山呢。
何书锵先行一步下马车,可惜太胖,不好下,在桂哥儿和孙大力的帮助下,才蹦下来。
桂哥儿又扶孙山下车。
村长满意地说:“桂哥儿不错,越来越有书童的味道了。以后就是要这样伺候我们孙家的举人老爷。”
桂哥儿被村长表扬,憨厚地挠了挠头:“嘿嘿,村长阿爷,我会的。我现在干活越来越有眼力劲了。”
此时的码头,聚集了不少人。
何三老太爷领着一众学子往码头走,随后遇到一群人就停下来了。
何书锵指着一个中年男人介绍:“山哥,那个陈家大叔就是这次上京的领队,你有什么事可以找他。你就报我的名字就行了。”
孙山怀疑地看了看何书锵,他什么时候那么有能耐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