咯噔,杨雄,杨雄怎么了?
莫非是杨雄得罪了眼前这个孙举人?
唐县令想到这个小舅子就头疼,这是岳父千娇万宠的小儿,经常惹祸。
不过他一直知道分寸,知道哪些人不能惹,哪些人可以惹,怎么就惹到黄阳县第一举人了?
唐大人面色不显,平淡地问:“孙举人,不知道杨雄怎么了?有话直说。”
孙山给了个眼色桂哥儿,桂哥儿秒懂。
从怀里抽出一叠纸,一字一句地读出来:“泰启三十七年,杨雄在街上游走,看中摆摊老伯的土窑烧猪,不仅把整只烧猪拿走,还把摆摊大伯踢伤。
泰启三十七年,杨雄开设赌场,害得不少百姓家破人亡,卖儿卖女,小坑村一个村民还不起赌债,杨雄领着打手,直接上门把人打残废,还把村民的田地没收,同时还打伤村民的一家人。
泰启三十八年,杨雄游手好闲,走在大街上,看中石山村的一名黄花闺女,姑娘不从,杨雄威逼利诱,姑娘不得不委身,姑娘未婚夫上门理论,被杨雄打残。
泰启三十八年,杨雄”
桂哥儿拿着罪状纸,一条一条地读下去。
唐县令满头黑线,大喊一声:“停!孙举人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唐县令有点心慌,孙举人竟然查得那么仔细,到底要做什么?
莫非用杨雄来威胁自己办事?
可根本不用威胁啊,跟他搞好关系,施舍钱财,只要不是人神共愤的事,肯定给面子办了。
随后唐县令一想,莫非目的不是替孙山办事,目标是自己,通过杨雄把自己拉下去?
但要对付自己,怎么会跟他说,直接越级告状便是了。
唐县令搞不懂孙山想做什么,直接问:“孙举人,明人不说暗话,你到底想怎样?”
唐县令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,这个孙举人直接冲着来,一点也不婉转。
唐县令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。
孙山冷冷地看着唐县令,冷冷地说:“泰启三十八年,杨雄看中一位前去富贵绣坊买布的妇人,直接强行xx,该妇人丈夫赶到,与杨雄理论,杨雄直接让下人把该丈夫乱棍打死,抛尸于黄阳县大城门郊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