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族长谈起过,那画面简直不敢想像。
当时乌次尔没有说话,但我隐约猜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。
如果不是万不得已,我还是愿意待在幽木谷。我舍不得那里满坡的蔷薇花,也舍不得可爱的小问号,我还答应带糖回去给她吃呢。
我没有等来乌次尔,默默地回了住处。窗外的月光斜斜地照进来,屋内像是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轻纱。明天一早就走吧,这严府马上要大办丧事了,到时人多嘴杂,容易暴露身份。
特别是那个臭道士修纯阳,我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。说什么为民除害,抓我去大概是为了炼丹。他们道士穷极一生都在追求长生,在他们眼里,一个妖物的妖元至少可抵上百个人族精元。
天刚刚亮的时候,前面院子里果然开始热闹起来了。老太太的院子已被烧毁,严沣在一个荒废了许久的院子里为老太太置办了灵堂,据说以前老太太曾经住过这里,里面还残留着老太太生活过的痕迹,因此十分适宜。
白色的布条挂满了整个院子,作法的道士还没有来,气氛已经烘托得非常凄惨了。老太太的灵柩停在灵堂中央,棺木是黑色的,看样子像是乌木所造,旁边是穿着白衣戴着白帽子的严老爷子。他眉头紧锁,眼睛肿得像个鼓胀起肚皮的蝌蚪,样子十分疲惫。
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来了两个穿着白色道袍的小道士,长得眉清目秀的,眼睛里还透着稚气。那管家模样的人出来接待了他们,恭恭敬敬地行过了礼,交待了几句,那两小道士就开始吹吹打打,偶尔会唱上几句,哀婉的声音忽高忽低,如愁肠百结,难舍难离。
我敲开了乌次尔的房门,问他的行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