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和母亲对她的拜访总是受宠若惊,端出平时舍不得的茶点与水果,而她会叫着:“星儿,来。”
我有点羞涩地走向她,她伸手扶住我,把点心和水果送到我嘴边,我知趣地笑着摇头说:“您吃吧。”
罗穆一,天师傅君陵的传人,我叫她“穆婆婆”。
我的日常最欣喜的便是穆婆婆的探望,和忙完一天的劳作,三姐闵小秋放学归来,她会告诉我在学校里好多新鲜的事情。
还有和她要好的几个女同学,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,开始收到男孩子的情书,女孩也会向心仪的男孩写信表达心意。
对于青春期的感情,我似懂非懂,盲目笑着点头听着,三姐讲什么,我便听得津津有味。
三姐仅比四姐大一岁,她在镇中学念初中。
每一天跟随着守店的父亲,回家吃饭和睡觉,还兼顾着对留守在家的我提供着一份重要的关怀:教我读书。
她会将大部分功课在学校里完成,回家抽取一部分时间完成作业后,拿起课本将知识一一念给我听。
加以绘声绘色地说明,我听得极其认真,睁大眼睛思考着,基本上功课讲一遍就能理解。
后来很长一段日子,三姐手把手教我功课,眼睛看不见,那么她就口述向我提问。
听奶奶和母亲闲话时说,三姐和四姐都是读书的好苗子,学习成绩在学校都是名列前茅。
但她们的统一思想仍然是:“女娃读书好没用,不如早点嫁人出去打工贴补家用,还是靠佳俊,以后争取读个大学光宗耀祖。”
三姐对我的悟性很是惊喜,她拍着手:“哎呀,五妹,你不得了啊!你要是上了学,以后一定能去市里读重点中学。”
于是,她拿出未用完的练习本,开始握着我的手,手把手教我写字,摸索着找感觉。
我也不辜负三姐的苦心,珍惜着自学的机会,我开始早早地
抓紧做完家务,减少出门的时间,在家温习着讲过的功课,用直尺抵紧练习本,一笔一划地练字。
三姐回家后每每查看也是特别高兴,甚至压低声音偷偷告诉我:“跟你说,你比闵佳俊学得好得多,虽然看不见,你的字写得工整又漂亮,不像他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