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酒也喝了不少。
能看出小姨看到唯一的姐姐,是发自内心的高兴,小姨父的话语不多,更多时是认真倾听、微笑与点头,然后恰到好处与众人敬酒。
这顿饭吃到快晚间11点才结束,我找好代驾师傅,娘亲帮小姨拿好她的包与外套,爹爹帮助小姨父将喝醉的小姨弄上了车,车窗内的小姨还在不停挥着手,好看的小脸笑得格外迷离,娘亲无奈对小姨父嘱咐了两句,小姨父点点头:“姐,我会照顾好小萍的。”
自那天起,娘亲常带上我约上小姨吃饭或喝下午茶,小姨偶尔也到清音堂来,我们没什么距离感,逐渐熟悉,她的脾性就如冬日阳光一样和煦!我喜欢小姨,和她很投缘。
听闻小姨父业务繁重,与小姨同时出现的时候也就一两回,依然是彬彬有礼的模样,但给人感觉不太自然,像是戴了一层面具似的……
一次在清音堂,小姨夫妇到得早了,爹爹与娘亲尚未到家,慕容霜与清音堂的家人们要么也都有事外出了,刚放学回家的我便在东厢先陪着他们。
想起郊游时买回的手工点心味道很可口,我嘱咐小姨先坐,我去取给他们尝一尝。有我在场时,小姨父与小姨还算有说有笑,可当我拿好点心准备进屋的时候,却见小姨与小姨父两人木然而坐,他们在人后,竟然没有交流……
“娘亲,小姨她们为何没有孩子呢。”我有一次问了娘亲。
她叹了口气,摸摸我的头:“星儿,你知道么,我们都没有孩子,这是我们姐妹俩的遗憾。我是由于刚结婚时不慎流了一次产,便不再有孕;你小姨她是在念大学时,卵巢发生病变,做了一侧的摘除手术,后另一侧又两次发生了输卵管阻塞,手术清除不顺利,落下严重的隐疾,很难再受孕。”
我心中酸涩,将娘亲的手叠放在手掌心,尽量松泛笑着:“星儿这一世不是从娘亲肚里出来的,但我始终是您亲生的!娘亲多好,不必忍受生育的苦楚,便有自己亲生的孩子,星儿也会对小姨好……”
娘亲将我揽入怀里,用力搂住,久久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