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宁的表情有了动容,“她搬走?”
“是的,她让我转告你,你找到这份工作不容易,她可以走,你留下。她还说,她心里对你有歉意,她知道自己错了,但是不奢求你的原谅,只求,你以后可以过的好,她也就放心了。”我如实转述。
我的面好了,我往里面放了点辣子,细细的品味起那汤,还有劲道的面条。
安宁好半天都没再说话,等我面条吃到一半的时候,她说:“领导,你尝试过被最亲的人抛弃的滋味吗?我那天拼命的哭喊,她却连头也不回。爷爷拉住我,告诉我我妈妈不要我了,我都不相信,哪有妈妈不要自己孩子的!”
我抬头看看安宁,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。
“后来,我爸爸在一次下班回家的途中,因为精神恍惚被车撞了,当场人就没了。我也不能再继续上学,因为我爷爷没人照顾,我家也没有钱支持我再去念大学,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我妈妈,是我妈妈呀!”安宁破防了。
我静静的听着,我确实没有过这样的遭遇,但是这样的心情我能理解。
“安宁,听我一句劝,工作是自己的,跟任何人都没关系。你只有自己能够独立,有了可以让自己安身立命的事业,才能谈以后。至于以前,都翻篇了,你觉得你为了以前,而去放弃现在来之不易的工作,值得吗?”我盯住安宁问。
她止住了抽泣,安静的不说话,我知道她听进去了。
“这个位置我给你留着,明天我给大家开我走之前的工作会议,希望你能来。这是面条钱,你这面,等以后我回到b市也会想念的。”我擦擦嘴,离开了安宁的面摊。
一路上心情很沉重,安宁是个女孩,当时她幸好还有个爷爷,幸好她没有走错路。
希望她可以想明白,走出来,再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。
第二天,我跟老赵对接了许力的项目组,我们把在业主中做的民意调研交给他们。
“这是我们做的民意调研,汇总了现有的问题和存在的隐患,也是我们接下来的工作重点。整改后超过维保期的,不在我们这次维修的范围内。希望同志们多辛苦辛苦,咱们一次性高质量交付!”我提出希望。
许力是带队人,听我说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