惦记着我没吃饭。
“婶子,我在这陪他,你跟姐回去吧。”王敬之说。
“好吧,那,敬之你和向荣去吃碗面条,然后回来换我们,我们再走。”我妈说。
我爸也一直朝我们摆手,意思让我们去吃饭。
“小弟,你和敬之去吃饭,姐在这呢,别担心。”我跟我姐挤挤眼睛,我姐跟我点点头,我意思告诉她治疗需要几十万的事情不要和妈说。
我姐告诉我她知道。
现在是夜里,医院外面的小胡同里却灯火通明的,那些小档口还都在售卖。
王敬之带我到了一家手擀面摊,“正好我也没吃呢,我们俩一起吃!”
我看看王敬之,我爸生病这段时间赶上我升职到处走,多亏有了他在。
“师哥,有你可真好啊!”我眼睛有点潮。
“钱的事你不用担心,我这些年也有点积蓄,我们的钱加起来,应该可以把第一阶段应付过去的。”王敬之一边鼓捣手机一边说。
“师哥,你这些年也没有工作,你哪来的积蓄?”我很惊讶。
“没有工作就不能有钱赚啦?你放心好了,我的钱都是能力所得。”王敬之白我一眼。
“师哥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爸这个病可不是花小钱,你要有心理准备啊,很可能要让你回到革命前的。”
“我知道,上午过来我就问过医生了。钱不重要,因为是你。”
我看着王敬之一边吹着刚端上来的面汤、一边说话的样子,心潮澎湃。
“你可别跟我说那些肉麻的话,赶紧吃吧!你要考虑的是到底要不要采用西医的治疗方案。我今天听医生说,癌症患者晚期很痛苦的,尤其骨转移之后。”
王敬之说的又何尝不是我担忧的呢,我明白他是要我考虑好,选择给我爸治疗,我爸就有承受后期肉体疼痛的可能。
“林翔去了好几个小时了吧?给你打电话了吗?”王敬之突然问我。
我惊讶的说:“确实,至少五六个小时了,不会出什么事吧!”
我的心总是慌慌的,放下面条碗,我给林翔打了一通电话,响了很久都没人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