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人回答,“大夫,我们知道呢,我们在这等着明儿看诊,家里离镇上远,来一趟不容易。”
“是啊是啊,明早上看完诊就能早点回去了,还能赶上下午种地呢。”
“俺家是我老娘行动不便,俺们兄弟几个把老娘抬过来的……”
肖芙娘走上前:“大哥,你家老太太是什么情况?”
“嗐,能是啥情况?一个月前摔了一跤就这样了,游医说只剩这个月寿命了,俺们兄弟几个不信邪。”
肖芙娘又问一对抱着孩子的夫妻,“你们呢,你们是为着什么来,谁病了?”
那孩子小小的,被牢牢包裹在襁褓里,这么热的天,居然啥都没露出来。
“孩,孩子,是孩子病了。”男人有些结巴。
“怎么个病法?什么症状?”
“黄病,是黄病。”
肖芙娘无奈:“孩子这么小,怎么能在外过夜?这样的天这么包着孩子也不好。”
夫妻两人对视一眼,然后都有些手足无措。
视线再一扫周围,肖芙娘发现,除了她问的这两个之外,还有不少人都是年纪小小的孩子和行动不便的老者。
若是这些人有些小聪明也就罢了,可迎上她的视线,那些人目光里满是希冀和感激,没有任何要挟。
肖芙娘觉得自己的心被重重撞击了,医者,见过太多世事无常,却也因此最是看不得人间疾苦。
她又问最近的一个老伯,“老伯,您怎么也不回去呢?义诊这几天都会有的,您家人不在吗?”
“嗐,他们哪有时间过来哟,我家是隔壁镇的,听说肖神医开义诊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才过来的,家里的儿子们都要下地呢。”
“隔壁镇都过来了?”
老伯很骄傲:“那可不,我们村有人昨天来你们镇上走亲戚了,早上才回去的,回去到都中午了,跟我们说的。”
“听说是免费的我们就来了,中午走到现在了,这才刚歇下呢。”
肖芙娘用力眨了眨眼,随后看了一眼边上方小枣。
她们只搭档了一个下午,方小枣却明白了她的意思,凑了过来。
在方小枣耳边叮嘱几句后,肖芙娘才挥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