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简知赶到的时候，姜妤晚几乎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身影，从角落位置站起身，努力抑制自己眼眶通红的模样。
“有事吗？”周简知双手搭在她肩膀上，急切检查她有没有受伤。
“没事……”
姜妤晚心里装着事情，所以并未注意到他毫无掩饰的担忧目光，抬头看向前面等待的警察，嗓音低低地说：“要和他们谈，是我先打的人。”
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周简知看到她没有受任何伤，才微不可察松了一口气，牵着她的手腕，走向警察。
姜妤晚的注意力全在警察身上，所以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妥，安静跟在他身后。
“你是她的什么人？”
警察照例询问，又扫了眼周简知牵着她的手腕，关系应该很近，但又有一些避嫌，于是先一步猜测：“是她哥哥吗？”
周简知眉心微拧，只想尽快带着姜妤晚离开，所以并未解释。
好在警察没有多问，带着他们去走流程。
经过一处全身镜前，周简知脚步微顿，快速扫了眼全身镜中的自己，神情不明。
他来之前找了律师，所以只要走完基本流程，就可以离开。
跟在他身后，从警局出来，姜妤晚呼吸到新鲜空气，身体才没有那么紧绷。
注意到周简知的目光，她反应过来，连忙和他道谢：“周先生，谢谢你。”
她又一次麻烦了他，再次欠下一个人情。
姜妤晚有一些苦恼，这些人情她该怎么去还？
周简知没应她的话，只是深深看着她，然后不明所以问了一句：“我看起来很老吗？”
“啊？”
姜妤晚眨了眨眼，同样看着他，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的话。
怎么突然问起这种问题了？
周简知意识到自己的突兀，为她拉开车门，等她坐进副驾后，耐心解释：“刚才那位警察说我是你哥哥，我们看起来……年龄差很明显吗？”
很明显。
但这种话就相当于变相承认了他老。
姜妤晚盯着他，强忍着心里的笑意，斟酌地回答：“周先生，你看起来就很沉稳。”
她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