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伤疤揭开,撒了一把芥末,再死死按住。
她几近声嘶力竭:“苏姝,你大言不惭什么东西?傍上了赵立为,就把自己当了根葱?”
苏姝丝毫不被她的情绪所累,淡定地嘴角微扬:“傍上赵立为是不是能当一根葱我不知道,但傍上翟港这种人,摊上这种公婆,最后又被离婚,肯定是连葱都当不了的。”
“我还没离呢!现在不过是邱家想要施压,翟港的父母顶不住了而已!只要我还没离婚,我就还是翟家唯一名正言顺受法律保护的夫人。”
她的声音越说越大,几乎是用吼的,扭头一看,苏姝却在认真数到底被啐了多少个瓶子,她毫不在意的样子显得自己更像一个跳梁小丑。
既然她压根不吃硬的,那自己就来软的,她哽咽道,“我知道你恨我,恨我夺走了你的生活,恨我和翟港在一起,让你饱受失恋的痛苦,但是爱情这种事本来就没有道理的,我也不是故意插足,你说,爱情哪有先来后到呢对吧?”
见苏姝停在那里不说话,她觉得自己走对了路子,心中一阵窃喜,继续说,“所以啊,客观来说我俩也不应该算是敌人,对吧,不过就是同一时刻爱上了同一个男人,但是现在有个女的要把他抢走,你难道不应该阻止一下吗?那女的二婚!我听说还有孩子!”
“白琳。”
“嗯?”
苏姝没有抬头,额前的发丝挡住了眼睛,加上逆光,白琳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“我恨你这件事,你只说对了一半。”她声音不像刚刚那般云淡风轻,而是多了几分厚重,白琳有些发愣,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。
苏姝抬起头来,直勾勾看着她,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看穿看透,看得连一丝自尊都不留给她,“你对我爸做过什么,你联合翟港他爸做过什么,你在伦敦害过谁,是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