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彻底黑下来,姜俏才走出房门。
实在是下午被折腾得不轻,她在房里沐浴更衣又小睡了一个时辰,方才有点精气神儿。
她是宋家新妇,头一次赶上宴会就称病迟到,想来她那婆母又要找茬了。
姜俏不免加快了脚步。
上房。
宋老夫人冷着脸听着底下人回话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“你说什么?没找到?你们都是废物吗,连个女人也搜不出来!”
底下回话的,是长安侯府的管家宋福。
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大管家此刻一脑门的冷汗,小心翼翼的道:“老奴亲自带人过去查的,祠堂里什么痕迹都没有,连地上的蒲团都找敖犬闻过了,确实没有异样。”
“况且老夫人带人去时也没看到什么,许是二少爷听错了。”
“不可能!我亲耳听到祠堂里六叔在玩女人,怎么会错!你当本少爷这些年的青楼都白逛了是吧!”宋明朝梗着脖子道。
“明朝,休要胡说!”
一旁,陈氏听着小儿子在婆母面前大放厥词说着去青楼楚馆的事,恨不得从来没生过这个儿子。
她嫁进宋家三十年,却只得两个儿子。
大儿子身子弱,怕是活不长,偏偏小儿子也是混不吝,婆婆也因此看不上她。
“娘,我没胡说!我真听到六叔在祠堂里弄女人了!那声音我熟着呢,不然长留为何不让我进去!”
“混账东西,看我不打死你!”
“都给我住嘴!老的小的,像什么样子!”
宋老夫人喝斥住儿媳和小孙子,沟壑嶙峋的脸上,闪过一抹阴狠的精光,“今日宾客太多,不便找人,左右是后院里的丫头,等晚宴结束了,再给我在园子里搜!不行让姜嬷嬷挨着个的验身,她躲不过的。”
管家领命出去了,剩下陈氏焦急地道:“娘,这可如何是好?六叔要是能行人事,明朝的事可怎么办啊?”
“你慌什么!”宋老夫人训斥道。
“明朝过继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,就算他不是废人,也不见得能有后!”
宋老夫人眼中尽是轻蔑,接着道:“我是不会让一个庶子翻了天的,只要那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