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为月家而来？”
“对。”
“月珑还是月沉？”
“月沉。”
她有问必答。
“呵呵呵。”
郁老爷子低哑的笑了几声，摆手：“随你是为了谁来，我都做不了主。”
梅眉眉心一蹙：“您怎么会做不了主？”
“你看我这样子……这个主，需得是未来我的继承人来做，至于继承人是谁，要看他们的造化。”
郁老爷子说完，目光飘远了，仿佛看淡了一切。
他的反应是完全出乎梅眉预料的，气氛凝了凝。
“你想问什么，且问，我喜欢跟你聊天，以后不知还有多少机会，能回答你的我知无不言。”郁老爷子忽然眼含慈爱，打破沉默。
“……”
梅眉又是一滞。
从今天进郁家的门，每一步都在出乎她的预料，打的她措手不及。
她脑筋疾转，想着，应对变数最保稳的策略就是实话实说，做自己。
于是她定了定神，道：“继承人还没定，您现在依然能主持大局，您对月家不表态，是不是有其他原因？”
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，郁老爷子想都不想的答：
“继承人事大，岂是一两天就能确定的？郁家如此，月家也如此！我郁家的行事规则一向是最后一刻出手！这样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牺牲。”
这个说法，梅眉点头认同。
郁老爷子果然老辣。
明明郁家手握月家最大股东的决策权，却从不主动表态，等所有人站队结束，郁家看似仍是中立的。这样各方继承人势力都不会为难他，只会讨好他。最后一刻，郁家才会投出决定性的一票——
一票定乾坤。
“月家的事我不想管，但……你为什么不问我，属意豁岩还是涟兀？”郁老爷子忽然替她问：“毕竟，你只有知道我的心意，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……”
“您说的对，我想知道您属意于谁。”梅眉索性直白的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