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见了侯府的人都得恭敬行礼的从六品,此刻却坐在马背上,单手执鞭,高高在上地睨着张红英一行人。
大孙子和三孙子一见这般铁骑狰狞,竟吓得瑟瑟发抖了起来。
可即便如此,他们也将老太太挡在了身后。
张红英暗暗欣慰,这两个孙子还算孝顺。
也不枉她一番教导谋划。
二孙子齐泽川以前跟着父亲,和杨巡打过几次照面,眼下只觉有盼头了,刚要上前打招呼,谁知杨巡看都不看他。
马鞭一挥,朗声道:“押解官差何在?”
原本流放人员是有官差看守的,可因为张红英平日里在官差身上打点不少,再加上圣上有过交待,所以官差们只是远远地跟在身后,怕堕了曾经侯府的尊严。
几个官差赶紧迎了上来,将张红英一行人赶到角落里,这才面露谄媚地迎了上去。
张红英眼睛错也不错地关注着他们,心提到了嗓子眼里。
“官爷有什么吩咐?”
他们认得杨巡腰上那块腰牌,只有在宫里供职的人才会,能跟宫里的人攀上交情,是他们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。
“他们一行人明明是流放的罪犯,刑具枷锁呢?又为何无人看管?你们这些懒东西,就是这么当差的?”
杨巡痛骂了吴勇等人一通,又一人抽了几鞭子。
这几鞭子看似是抽在吴勇几个身上,却是实实在在打脸侯府。
三个孙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只觉周围的目光如同火烛般要把他们烫出来个窟窿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吴勇几人赶紧赔罪,说什么都是皇上交待的。
“那是圣上宽厚大量,不忍苛待旧臣之后,但我们当差的该为圣上分忧,犯人就该有个犯人的样子,不然,他们还真当自己依旧是侯府贵人呢。”
“当年的老侯爷也算一号人物,怎得就生出这么一窝废物呢?真真是叫咱们看了一场天大的笑话啊,我看鄱阳侯府,也不过如此。”
杨巡高高在上地坐在马上,随意地贬低侮辱着鄱阳侯府。
三个孙子刚才说教老太太的时候头头是道,现在被人指着鼻子骂废物,竟然一句话也不敢吭声,缩着脖子当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