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营州市的一个领导跟我说的，他跟我说这几天会有林北省纪委的领导找我问一些事情。”方朵声音很轻而且夹杂着颤抖。
显然，她非常紧张。
“丫蛋，快请领导们进屋啊。”方母插话道，“请三位领导进屋坐吧。”
方家是那种典型的北方起脊式房屋，朝南的正房，一明两暗，中间是厨房两侧是卧室。
“请到这屋吧！”方朵把梁新一行引到了东侧的屋子里。
“妈，我和领导们汇报工作，您在那屋看着我爸，别到这屋来啊。”方朵对母亲嘱咐道。
“方朵，你爸生病了？什么病？”梁新坐在塑料凳上。
“我爸在工地砌墙时，从三楼摔下来，下肢瘫痪。”
“哦，我们说正事啊。”梁新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，而是以对方判断的省纪委调查组人员的身份，与她交谈，“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吧。”
“知道，你们找我是想了解吴书记的事儿。”方朵坐在塑料凳上低着头，虽然没法让人看清她的五官，但是涌上了她脖子和耳朵的血色却逃不过梁新三人的眼睛。
梁新轻声说道：“方朵，你不用害怕，请你抬起头大点声好吗？我问你，吴书记对你怎么了？”
“吴书记，他…”方朵两手转动着衣角，脑袋仍然低着，声音依然很轻。
“吴书记跟我，不是，是我跟吴书记…”方朵的香肩开始抖动起来。
“方朵，你不要哭，有话慢慢说，我问你，吴记他平时对服务员怎样？”
“吴书记对大家特别好，一点没有大领导的官架子。”方朵的声音大了起来，“所有服务员都非常尊敬吴书记。”
梁新又问：“那吴书记对你有什么特殊关照吗？”
“没有，吴书记对谁都一样。是我主动勾引的他！”
“方朵，我已经了解过了，你是个非常正派的好姑娘，而且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，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呢？”梁新不解地问道。
“我，我…”
“方朵，你刚才说的营州市领导，是不是叫尹金虎？”
“嗯！”
尹金虎就是“一撮毛”，原来是郜平凡的司机，后来被安排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