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岁岁不知道她们犯了什么罪,只是同为女子,想着能救一个是一个。
“分开跑,往林子里去,会骑马的就骑马,就算被抓住也要咬死是被刺客给吓跑的,听懂了吗?”
叮嘱了几句,姜岁岁就迈开腿使劲朝前狂奔。
她没注意到的是,有个身影在原地踌躇了一会,最后竟往士兵聚集的方向去了。
姜岁岁分不清东南西北,也不知道跑了多久,身后蓦地传来急切的马蹄声。
慌乱间,她只能躲进了最近的一处营房内。
房内光线昏暗,只点着一盏煤油灯,姜岁岁努力平复着呼吸,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。
然而,只匆匆扫了一眼,她立刻僵在原地,房内有人。
那人全身着黑色,背对着她,看身形是个男人。
似乎在睡梦中,嘴里模模糊糊地呓道:“不,不要,不要走……”
姜岁岁等了好一会,确定这人没醒,这才大着胆子上前。
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,她不敢大意,一只手放于身后,指尖依旧紧紧捏着那根绣花针。
一步,两步,三步……
她站立于男人面前,借着微弱的灯光,看清了对方的五官。
一双剑眉浓而不粗重,鼻梁高挺立体,轮廓硬朗,又带有一丝稚气。
很年轻,很帅,至多不超过二十岁。
比姜岁岁现代的年纪还小。
不过,他像是受了伤,眼下正陷入昏迷,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伤心事,眼角不自觉地流出两行泪来。
姜岁岁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头,正发着高烧。
她立时纠结起来,边境,又是营房,受重伤的不是将军就是士兵,要是将军的话,不可能放他一个人在这受着。
只能是微如蝼蚁的士兵。
她要是救了他,对方反过来把她卖了,或者再次送回去当营妓,她还有得活吗?
只挣扎了一瞬间,姜岁岁立刻做了决定,她是医生,救人乃职责所在,无关他的身份和动机。
仔细检查了一番,这人除了胸口中了箭伤外,背上还挨了几十道像是鞭子抽过一类的刑罚!
而且那箭头也不知怎么拔的,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