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嫌弃,莫非你嫌弃我跟过贾贵?”
“怎么会?”李二牛忙道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这样的人能娶到媳妇就不错了。”
“那就赶快进来呀。”
两人一道进了屋,院门紧闭,隔绝了冬日的寒气时,也将一丝月光一并给关在了外头。
接下来的几天,果然如贾贵所说,军营的伙食一日不如一日。
次日,在伤兵营的姜岁岁照旧领到了一碗肉粥,这次没有油饼。
第二日,粥里没有肉了。
第三日,稠粥变成了稀粥。
第四日,一碗稀粥只剩下半碗。
她尚且如此,其他人则更是没有多少。
周霓儿在洗了一天的衣物后,终于饿得忍不住跟李二牛抱怨。
“二牛哥,这算什么,都是家属,凭什么她姜岁岁就能跟着季大夫在伤兵营里吃香的喝辣的,我们就只能喝点破粥?”
李二牛叹了口气,将她搂得更紧:“唉,再忍忍吧,大将军去想办法了,肯定不会让大家伙饿死。”
周霓儿挣脱开他的怀抱:“忍忍忍,你只会让我忍,你老实跟我说,上次贾贵烧了粮草,军中是不是没粮了?”
“这,我就是一个步兵,这种事我哪会知道,就算军中无粮,城里不还有吗,你别担心。”
“我怎么不担心,二牛哥,我饿也就算了,总不能也饿着肚子里的孩子吧。”
李二牛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,他先是一愣,随后狂喜。
“你说什么,这才几日,你就有我的孩子了?”
周霓儿佯装生气地嘟嘴:“谁知道呢,你天天都来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种子下到我肚子里去了?”
李二牛频频点头,炙热的目光紧盯着她的小腹:“对,说不准就有了,饿着谁也不能饿着我孩子,霓儿,你等着,我这就去给你弄点吃的来。”
周霓儿拉住他:“这大半夜的,你去哪里弄,而且就算今日吃饱了,明日呢,后日呢,你想过怎么办吗?”
李二牛看着她:“那霓儿你说怎么办?”
“二牛哥,我们逃吧,离开冰州,去你的家乡也可以,或者干脆去上京也行,我不想和孩子饿死在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