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管家顿时怒不可揭:“愚蠢妇人,闹大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,只管到城里去打听打听,五十两银子就是卖了你们都不止这个价,还校尉夫人,我呸,不过是两个营妓而已!”
他早已注意到姜岁岁面上的刺字,不戳穿是不想太难看,哪知这两个妇人敬酒不吃吃罚酒,还告到沈大将军那去!
一个大将军,也是两个营妓能攀附得了吗,简直痴人说梦!
罗兰被向远抱在怀里,气得浑身都抖了起来。
姜岁岁安抚道:“别理她,罗兰,这种人不过是条狗而已,谁喂饱他就给谁卖命,打狗还得看主人呢。”
换言之,真正害她们的,是戚大小姐,要报仇也要找对人!
罗兰手指泛白,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。
“岁岁,我就是不明白,堂堂一个戚府大小姐,难不成买不起几块绣品,还非要抢,我来告官,她竟让人将我打一顿板子,这种人,怎配得上一府千金?”
那些上京的闺阁女子,哪怕私底下处理下人,也断不会摆到明面上来,更不允许自己落一个飞扬跋扈的名声。
可这位戚大小姐呢,简直……
三人越走越远,已经听不到戚管家的叫骂声了。
姜岁岁想了想,便道:“她就是故意的。”
冰州距离上京千里之隔,又是大幽的流放之地,罗兰会京绣,长得又不错。
戚大小姐很容易就能猜到她的身份,便是明抢又如何,有谁会管,有谁敢管?
诚如那戚管家所言,冰州本地人都见怪不怪,甚至劝她们见好就收。
人性的恶,在这里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罗兰咬了咬嘴唇:“她不配用我的绣品,岁岁,戚大小姐,我看不起她。”
“嗯,我也是。”
向远听着两人的谈话,羞愧地道:“莫夫人,姜姑娘,今日是我没照顾好两位,这件事,还请你们不要回去大肆宣扬。”
姜岁岁皱起眉:“你就这么怕戚大人?”
“不是怕,姜姑娘,大将军到冰州只是来历练一番,早晚会回上京,可是我们呢,还要在这长长久久地守着。”
“你们二位更是流放到此地的,即便成亲,除非大赦天下,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