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管家面带犹豫:“大小姐,这个节骨眼杀人,万一被沈大将军听到什么,恐怕……”
戚柔凉凉地看了他一眼,小巧如樱桃的唇边溢出一声冷笑。
“让你杀她,是因为会京绣的人,整个冰州只能有我一个,懂吗?”
在上京也就罢了,皇城脚下,多得是凤子龙孙。
可冰州,偏远之地,居然有流放来的营妓会京绣,这不是公然打她戚大小姐的脸吗?
“懂、老奴自然懂。”戚管家背后生出冷汗,恭敬地退了下去。
回程的马车上,伴随着车轱辘碾压雪花的声音,曲小婉抓着罗兰的手自责不已。
“罗姐姐,都怪我,我要是跟你们一块去就好了,绣品不会被抢,你更不会被打板子。”
“跟你没关系,小婉,”罗兰身上疼得厉害,脸色苍白如纸,“你没去才是帮了大忙,别哭,这事回去不许告诉别人知道吗,岁岁,你也是。”
姜岁岁此时正埋头擦药,她刚刚检查了一遍,还好没有伤到骨头,只是这外伤有些重,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。
听到罗兰跟她说话,姜岁岁当即抬起头来:“这伤这么重,你觉得瞒得过莫校尉?”
两人可是天天睡在一张床上,不论他们以后如何,现在哪怕是个外人都看得清楚,莫启明在乎她。
“这祸事是我自己惹出来的,自然我自己担着。”
罗兰一副跟莫启明划开界限的口吻。
别人家的家务事,姜岁岁自然不好插手。
“行,我不会主动告诉他,他要是自己发觉了,那就怪不了我。”
罗兰虚弱地笑了笑:“谢谢岁岁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,绣品被抢了,罗姐姐又伤成这个样子,这一次别说赚钱,连个本都没捞回来?”曲小婉满是担忧。
“别担心,小婉,”姜岁岁拍着胸脯保证,“戚大小姐怎么抢的,我一定会让她怎么吐出来!”
城内又不是只有县令一家独大,她就不信找不到其他可以撑腰的人。
“岁岁,你想做什么?”
“不做什么,我们现在这样还能做什么,先回去好好治伤。”
三人的话被外面赶车的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