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!
他想用手里的剑将那些人的眼睛挨个戳瞎,他想用披风将姜岁岁包裹得严严实实,他更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!
然而,此时此刻,无论他多想,他都只能强忍着愤怒,继续守在沈心身边,做一名忠心的护卫。
戚大人执起酒杯,朗声道:“这场洗尘宴本应大将军一到冰州就办的,可惜下官公务繁忙,后又赶上赤狄进攻,这才一再拖到了现在,惭愧呀,大将军!”
沈心杏眸微微一笑:“无防,戚大人爱民如子,本将亦有所耳闻。”
“大将军,下官敬你。”
“敬大将军!”
戚大人一杯酒直接下肚,陪酒的诸位大人也跟着一道。
沈心的那杯酒,是戚柔亲自倒的。
她正要喝时,姜岁岁微微按住她的肩膀,沈心杏眸微凝,将酒杯递给了她。
倒酒的戚柔欲语还休,水汪汪的眼睛当即就流出泪来。
有人不明所以,问道:“戚小姐这是怎么了,好端端地怎么哭起来了?”
戚柔忙擦掉眼泪,装做无事一般地道:“多谢大人关心,柔儿无事。”
她说是这样说,眼睛却仍旧盯着沈心,那里面的深情让在场的人皆看得分明。
离她最近的沈心却眼观鼻,鼻观心,冷漠无比。
姜岁岁接过那杯酒闻了闻,除此一股辛辣的酒味外,再没有别的了。
她抬眼望着戚柔,后者一脸无辜,弱弱地开口。
“大将军可是不信我,这里面是加了蛇床子泡的酒,蛇床子有补肾宁心的功效,在场的诸位大人都喝过。”
蛇床子,姜岁岁扯了扯唇角,那就对了。
沈心内室的依兰香,加上蛇床子泡的酒,这两种单用是没有毒的,可是混合在一处,便有催情的作用。
“大将军放心,冰州寒冷,别说士兵们,便是我们这些老家伙,也常有手足冻疮的时候,喝这用蛇床子、川牛膝、肉苁蓉、菟丝子泡的酒,效果显著。”
“是啊,大将军尽管喝,下官都喝了十来年了,从没出过问题。”
“大将军若是不信,”戚柔盈盈一拜,脸上满是屈辱,“我可喝下这杯,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