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岁岁瞧见他缩成虾米的模样，就忍不住想笑：“上来吧，祁校尉，到床上来睡。”
也难为他，这么长时间以来，硬是一声不吭。
哪知祁霁摇了摇头：“没事，我都习惯了，在外行军打仗，比这睡得更差的都有。”
姜岁岁二话不说，直接把他的被子铺在另一头。
“上来吧，这床还算大，两个人挤挤更暖和，而且现在也没在打仗，快点！”
祁霁的耳朵又开始不自觉地红了：“真不用，岁岁……”
“少废话，你再磨叽，就在那冻一晚。”
姜岁岁把脑袋埋进被窝里，翻了个身，呼呼大睡起来。
祁霁纠结了很久，终于还是慢慢地蹭到了床上。
他没有躺下，而是低着脑袋，去瞧被窝里的姜岁岁。
不同于上京里的闺阁女子睡得端端正正，姜岁岁把手脚均盖得牢牢的，只露了颗乌黑的脑袋在外面。
此时她睫毛紧闭，呼吸间有股很淡的花香味传来。
祁霁看得入了迷，忍不住用手去抚摸。
从她黑发到额头，再从眉眼到嘴唇，那淡粉色的唇瓣，他刚刚还尝过是什么味道。
此刻看着她，他又有点蠢蠢欲动了。
祁霁吞了吞口水，努力把自己的目光从她唇瓣上离开，然而他忘了自己的手指还停留在上面。
那手指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，竟要往人嘴里钻去。
姜岁岁也不知道是做梦，竟张开嘴巴一口咬住了他！
祁霁一怔，有种异样的感受从指尖传到四肢百骸。
他当即将自己的手指抽了出来，再去看包得跟粽子一样的姜岁岁时，她居然咂巴了一下嘴唇，显然有些意犹未尽。
还真像个孩子。
祁霁忍不住笑出声来，他告诉自己，一下，他就只亲一下就好。
昏暗的室内，屋里安静极了，只听得到火盆噼里啪啦地发出声音，还有嘴唇相碰的声音。
次日睡到自然醒，姜岁岁才伸着懒腰起床。
身边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，只有一床被子压在她的被子上。
大概是怕她夜里冷着，姜岁岁笑了笑，先去种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