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寒月咬咬牙:“是我瞧着好看,趁刘姑娘不注意顺了来,又怕惹事,情急之下塞给了姐姐。母亲恕罪。”
柳夫人松了口气。
她欠了欠身:“是我教子无方,让大家看了笑话,回去之后,定严加管教。掌柜的,给每桌上一份蟹粉狮子头,挂在我的账上。”
拿人手短,吃人嘴软。
食客们得了好处,便不再议论。
柳夫人弯腰,将珠子拾起,物归原主:“刘姑娘,贵重的东西,下次要收好。”
刘玉梅心虚地胡乱点点头,怕顾靖琛还要追问什么,带着丫鬟溜之大吉。
柳夫人又一欠身:“王爷和王妃新婚燕尔,我们就不在这里碍眼了,妾身带着芊芊和寒月先行告退。”
“嗯。”
柳寒月跟着嫡母往外走,她的左脸肿得高高的,嘴角有蜿蜒的血迹。
顾靖琛注意到身边人追随的视线,问:“怎么了?”
苏染染摇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
她总觉得,柳寒月的目光里,透着平静的死气。
但愿是她多想了。
压下纷乱的念头,她扭头看向顾靖琛:“对了,你怎么会过来?”
顾靖琛一时语塞。
他也不知道。
只是下了朝,想起昨天这个蠢女人傻乎乎答应了柳夫人的提议,总觉得会吃亏,鬼使神差就来了。
别开眼,他答:“路过。”
“路过?”
苏染染满脸写着不信。
身后的周思远默默低下头,憋笑憋得辛苦。
王爷啊王爷,关心人家就直说嘛,借口找得这么拙劣。
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?”
顾靖琛:?
周思远:?
苏染染见两人齐齐看向她,哼了一声:“别小看我。你那个姨母,蚕豆开花黑心肠,我又不傻。”
顾靖琛看了眼妻子空空如也的鞋头:“所以你就扯了鞋上的珍珠来破局?”
东海白玉珠?
也亏她说的出口。
“我要回府,一起吗?”
苏染染眼睛一亮。
她走了一上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