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替她和周思云诊治,后者比较严重,需要将养三个月,她只是声带受损,少说话就好了。
但顾靖琛非要她静养。
周思云病在床上起不来,还要跟着劝她:“王妃还是听王爷的劝吧,再说嗓子都这样了,你还要上哪儿去。”
真是话糙理不糙。
苏染染睡过一觉就成了破锣嗓子,而且疼得厉害,什么都吃不下,讲话也得别人凑近她嘴边才行。
好在顾靖琛每天都来看她,还带着一副棋。
上好的汉白玉雕刻而成的棋子,拿在手里把玩,成色极好,没有一丝杂质,温润微凉。
苏染染两手一摊,表示不会。
顾靖琛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。
她是农女,又不是怡红院里挂牌的歌女。要她会琴棋书画,委实是难为她了。
“我知道你不会,无妨,我来教你,下棋并不难学。”
说着,顾靖琛就开始给她将围棋的规则和算法。
平心而论,他真的是个好老师,声音低沉有磁性不说,讲话的时候语速平稳,而且有条不紊。
可苏染染实在不是一个好学生。
教了好多天,还是不会,在棋盘上瞎放,只听得叮叮咚咚的爽快落子声,然后就被杀得片甲不留。
玩得多了,也就失了兴趣。
输棋的固然不爽,赢棋的也没有半点成就感。
好在很快又有了新的乐子。
“程尚书四十寿辰,邀请你我赴宴。衣服我已经让霓裳阁按照你过去的尺寸做好了,过几日应该就会送来。当然,如果你不愿意,也无妨,我一个人走一趟就是。”
苏染染哦了一声:“程尚书?就是程月娥的爹吧?”
“是。”
苏染染摸了摸下巴。
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程月娥和你原本是有婚约的,后来他爹去皇上面前请旨作废,你还去给他贺寿?”
顾靖琛凉凉地看了她一眼。
苏染染看了这么多年的话本子,可不是白看的。
“程老爷子棒打鸳鸯,拆散了一对心爱之人,你不恨死他都算好的。他也是,居然还主动邀请你,不怕你在他的寿宴上生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