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打七寸!缇萦暗想,受父亲宠爱程度三姐姐比不上,可论着身份尊贵程度,柳姨娘简直没有胜算!就连带着缇月的身份一块降维打击了。
缇月恼火,争辩:“你……”
还没说出后面的话,被缇慧截胡,“你什么你,你以为爹去菊园,你就能跟我一样吗?尊卑有序知道怎么写吗?没有我母亲,田嬷嬷会教导你吗?”
反言之,能受田嬷嬷教导你缇月也是沾了我缇慧的光。这一连三问,问的缇月跟吃了黄连一样。
硬刚不成,马上调整战略——以柔克刚。只是瞬间,缇月脸一下子涨红了,眼泪在眼眶里堆的满满的,颤声道:“三姐姐为何要这样说,我们都是爹的女儿,我只是没有从夫人肚子里出来,就不能受教导了吗?我和我娘就不该活着,我们就该死了才对!”说着便伏案大哭起来。
佩服!缇萦对她这个四姐姐佩服的五体投地,演员估计都没她演的丝滑。
缇慧到底是邹氏的女儿,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,她已出了气,也不愿再和缇月做这口舌之争,坐在位置上说道:“好了,就当我说错了,你别哭了,一会儿叫旁人看见又说是我欺负你了。”
缇月听了,哭的更加厉害,渐渐有些喘不上气来,身子一颤一颤的。缇慧冷笑。缇萦这会很是头疼,她要说什么呢,这会向着谁说话都是错。她站起身,走到缇月身边,轻轻道:“四姐姐,别哭了。一会要叫别人笑话了。”
缇月不理她,继续哭泣,哭的伤心欲绝,好似就要让全府的人都知道她被欺负了。得亏缇萦是学医的,多少学了点医患心理学,摇头晃脑道:“我们都是爹爹的女儿,爹爹对我们定是一样看待的,要是被爹爹知道四姐姐对三姐姐说了那些话,爹爹还会像从前一样吗?”
缇月哽咽着,双目通红的看着缇萦,气噎声堵的说不出话。缇萦见缇月总算抬头,继续道:“爹爹在心底对我们都是一样,因着我们性子不同,所以对待我们的方式也不相同。如果照着四姐姐的说法,三姐姐不受宠爱,我更是不被待见了。可前日,爹爹还去了兰园呢!不,是隔上几天就要去。”
言外之意,不是爹去谁那里谁就最受宠,也有可能别有用心。
唉,现在只能讽刺自己,让别人高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