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的很,继续道:“慎夫人是胡大人的表妹。”淳于意的声音更低。
邹氏深吸一口气,叹息道:“还是老爷思虑周全。两派之争最可怕,这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,万一慎夫人败了,咱们慧儿怕是要连着遭殃。”邹氏突觉心有余悸。
淳于意点点头,道:“这出身是不能选的,我也是偶然得知胡大人与慎夫人的关系。胡大人算是明智的,这些年谨小慎微,对家里的人要求也是极严,就怕有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,连累他的那位表妹,殊不知,他那位表妹的一举一动也关系着胡大人一家的安危。”
邹氏似想起了什么,急声道:“那王太守和郑太医是站在哪一派?”
淳于意面露松弛,道:“我已经让三弟暗地里打听过了,这两位可是难见的纯臣,哪边也不支持,只支持大王的决定,大王决定是谁,他们就支持谁,倒是个明哲保身的好法子。”
邹氏这才抚了抚胸口,放下心来,再次重申了一遍,“老爷,胡大人家就是千好万好也不能结亲,赢了的话鸡犬升天,输了怕是我们家也要遭连累,我们还有秀儿和兰儿,家里还有两个小的,我们赌不起。王太守家虽子嗣多,却也远离长安,远离是非,老爷觉得如何?”
邹氏是真的害怕,叔伯妯娌的争斗总不会要了命,还是远离是非之地的好。淳于意啧了下,无奈道:“就是说,我也这么想。慧儿那孩子听话懂事,到了那怕就满是蹉跎了。”
邹氏疑道:“此话怎讲?”
“前些年我和胡大人去太守家里拜见。进了那府里,就莫名烦躁,一股子浮躁之气,丫鬟不像丫鬟,个个都像主子,太守夫人一心念佛,太守身边的妾室坐了主位。而今子嗣众多怕也是到处留情,且不论这三子相貌品行如何,单是如此家风,就让人心生厌恶啊。这不过刚听说了慧儿及笄,就托人找了过来,这样屈尊降贵,怕是家中子嗣都难议亲啊!”
邹氏心中了然,如今老爷脱了官,有些人不过卖着从前的面子称一声‘太仓公’,实则背后多被瞧不起。官怎可与民相比,何况太守,愿意让自己儿子娶个民女,怕内里真是不堪。
“若那孩子上进,日后自成一府,倒也无妨,怕就怕从内里已经坏了。”淳于意唉声摇摇头。
邹氏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