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氏俯身称是。这缇慧的婚事定下以后,缇月和缇萦的也要早早打算了。
回到菊园,缇月把装着金豆豆的荷包扔在桌上,坐在椅子上。柳姨娘见状,忙问:“这是怎么了?”连翘也是忙着倒了杯茶端到缇月面前。
缇月甩手掀翻了茶杯,怒道:“喝什么喝,我都被气饱了!”连翘赶紧收拾碎渣。柳姨娘上前抚着缇月的后背,“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
“还不是那个仗着自己有点钱的大伯!仗着自己有点钱每次来都送一大堆东西笼络我们家,还有缇萦那个小妮子,还收了他一荷包的金豆豆,一点骨气都没有!丢人!丢人至极!”缇月拍着桌子喊道。
连翘看了眼缇月,心中叹息,带着碎渣出了主屋。柳姨娘一把扯住缇月道:“小声点,福寿堂那位最听不这种话了!”
缇月心头一紧,对,彼时淳于意还在官职上时,她就说过这样的话,不知道被谁告诉了老太太,被关在院里一个多月呢。可缇月就是心里不服气:“那大伯也是个势力的,从前来了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紧着我先挑,哪有缇萦的份,现在倒好,居然先给缇萦。他就是个势力的!”
柳姨娘婉婉一坐,拉着缇月的手,道:“儿啊,你现在知道娘的苦心了吧!这世上哪来公平一说,从前缇萦不吱声,凡事都紧着她那个弟弟,现在弟弟死了,她事事冲到前面,你想想,要是她弟弟还在,有她什么事!”
缇月脸色不悦,低头不语。柳姨娘继续说道:“那田嬷嬷光是说的好听,说什么公平,说什么一碗水端平,她是断然不知道我们的境况,我们于上没有讨得老太太欢心,于下要是再不得你父亲宠爱,我们娘俩得日子可怎么过啊!今日你大伯能高看缇萦一眼,往后讲婚事,怕也是处处在你前面。”
缇月低声道:“谁要他一个商贾高看!我处处都比那缇萦强,日后怎可嫁的不如她!”
柳姨娘唉声道:“我知我儿处处是最好,可这一年下来,你也看见了,兰园的那丫头素会来事,这边把老太太骗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,那边把你父亲哄得整日赞赏,如今你大伯才来几日,就如此厚待她,等到她再用些手段让她娘再生下个弟弟,我们真真就没有活头了!”
柳姨娘说的凄凄惨,缇月眸子里全是恨意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