缇萦恭敬地给老太太磕了个头,眼眶微红,声泪俱下地将事情地前因后果讲了一遍,“我立刻将他推开了,父亲就来了。”缇萦说完又朝老太太磕了个头。
缇萦说完,邹氏赶忙打着圆场,苦笑道:“你看看,这不是没什么事嘛,老爷你也太着急了!”
淳于意平息了些气息,依旧厉声道:“哼,一个巴掌拍不响,她要是没有那个想法,那李家公子他怎敢!”
缇萦正色恳求道:“父亲,我真的没有。”
言语间,下人端着白绫进了屋,屋里气氛有些怪异,老太太一挥手,下人又退了下去。
“李仁呢?”老太太出声。
“做了这等不知羞耻地事当然跑了!”淳于意不顾一屑道,又指着缇萦道:“我看你平日里是个老实的,原来都是装的,这会装老实不行,又开始装可怜了,我看就该给你白绫一丈,省的丢人。”
淳于意的话像一根根细小的银针,一针一针插在缇萦的心脏上,疼的缇萦有些呼吸困难。
“你还委屈上了,你有什么可委屈的!你与外男搂搂抱抱还委屈!我看你当初就该死在荷花池里,也不用长大了丢人了!我真想勒死你,好歹正了门风!“淳于意此刻脑子混乱,张着嘴,毫不顾忌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。
缇萦此刻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口不择言叫嚣地男人:这就是她的父亲。
“住嘴!”老太太又把一个茶碗扔到淳于意脚下,屋里这才安静了下来,老太太粗粗的喘着气。
缇萦苦笑一声瘫跪在那里,直直等盯着淳于意,忍了许久的话,终于吐了出来:“父亲,小时候田嬷嬷就说过,要你一碗水端平,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端平了吗?四姐姐与人行苟且之事,你求祖母给她说亲,为何到了我这里,就只有白绫!”
缇萦顿了顿,声音里满是凄凉:“我从未奢求过你待我会如同三姐姐,四姐姐一样,可是,我也是你的女儿啊,我疼疼她们,也疼疼我啊!我也想要一个父亲,一个疼我,爱我,护我的父亲,可你是吗?从小到大,我所有的东西都是求来的,四姐姐的一切都是你给的,为何?难道我就不配当你的女儿吗?既然你觉得我不配当你女儿,你为何还要生我!”
淳于意好像瘪了的气球,定定